“你……你……”張富國用手指著林清言,被他一番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下去搜救的人多長時間了?”林清言問旁邊的吳鵬。
吳鵬低沉的說“快五個小時了,一直沒結果。”
林清言聽到後也是沉默不語,他不是專業的人,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隻好耐心等待。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蘇飛來電話說他們發現大發公司的吳桃了,但是不敢控製她,聲音有點沮喪。
林清言喝道“蘇飛,請你搞清楚,現在你穿的那身衣服是人民警察的衣服,你手中的權利是代表黨和人民,難道還有什麼犯罪嫌疑人是警察不敢抓的嗎?”
蘇飛支支吾吾的說“書記,吳桃在趙書記的車上,我真不敢抓啊。”
張遠飛調任寧都市委副書記後,是縣長趙文淵接的縣委書記,並且現在新任的縣長還沒有到位,可以說趙文淵確實算得上是目前洛縣第一人,怪不得蘇飛不敢動手。
林清言聽後斟酌道“你等我電話,我和趙書記溝通。”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清言找出趙文淵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可是等了幾十秒都沒有人接。
按理說不應該啊,蘇飛不是說趙文淵現在就在他對麵嗎?
林清言看趙文淵沒有接電話,準備把電話掛了再打,誰知道對方卻接起電話來。
“喂,你好,那位?”趙文淵坐在吳桃的旁邊明知故問,剛才看是林清言打電話過來,他等了幾十秒才接起電話。
一是哪有下屬打電話來領導就馬上接通電話的,那不是搞反了嗎?更何況現在他趙文淵是洛縣的縣委書記,當之無愧的洛縣一哥,洛縣隻有他打電話人家立馬接的份。
二是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林清言的問題。
果然,林清言一開口就說吳桃的事。
“您好。趙書記,我是北山鎮的林清言,現在有個事向您彙報。”林清言接通電話後直白的把吳桃的事說了出來。
可是,趙文淵聽後卻沒有回答林清言,而是說“我知道了。”說完就掛了電話,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林清言卻當他是默認了,拿起手機就給蘇飛打了過去,聲若洪鐘的說道“蘇飛,既然縣委趙書記替吳桃吳總作了擔保,那你們就回來吧。”說完不等蘇飛說話就掛了電話。
剛才林清言和趙文淵通話的時候,總算回憶起當初和吳桃說拖欠農民工工資時那個在旁邊輕聲說話的男人是誰了。
他就是趙文淵,絕對沒錯。
林清言因為沒有當過鄉鎮鎮長,從提拔後和張遠飛聯係比較多,跟趙文淵那邊主要是吳鵬去彙報,所以第一次聽電話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看來吳桃背後的人可能就是趙文淵,以前聽到過有老百姓的傳聞,說是吳桃前夫礦難死後一直沒有結婚,但是據說有人在縣城看到她和一個中年男子呆在一起過,看來那人準是趙文淵無疑,而且兩人關係一定很親密。
雖然趙文淵沒有表態,但林清言卻當他是默認了,正好試試趙文淵是不是吳桃背後的那個人。
蘇飛聽到林清言說趙書記擔保了,於是躬身來到縣委一號車旁邊,欠身道“吳總,不好意思啊。既然趙書記給你作了保,那我們自然是相信的。”接著對趙文淵說“書記,打擾到你了,既然事情都說清了,我們立馬撤走。”
蘇飛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伸手一招就帶著北山派出所的人呼啦啦的跑路了,實在是趙文淵那張黑臉太嚇人了。
吳桃錯愕道“趙書記,你給我作保了?”因為剛才她正在接聽秘書吳佳的電話。同時,趙文淵的車上還有其他人,所以她沒有親切的叫自己戀人的名字,畢竟對方是有家室的人,影響不好,他們的關係現在還不能公之於眾。
趙文淵聽了吳桃的問話卻沒有回答,而且獨自一個人在那蹙眉不語,難道剛才林清言察覺到了什麼?他確定剛才隻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還是隻是林清言的試探?
算了,不管了,還是到現場再說吧。
趙文淵拍了拍司機的後背,說了句去北山鎮大發煤礦一號井,然後在司機的視野看不到的地方摸了摸吳桃的手,意思是告訴吳桃,彆擔心,萬事有他。
北山大發煤礦一號井現場,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井下救援隊突然傳來消息,人找到了。
現場的人包括林清言在內都由衷興奮起來,不管怎麼樣至少有消息了。
焦急等待了五個多小時。尤其是外圍的群眾,很多人更是擔心不已,井下被困的可是他們家中的頂梁柱啊,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太好了,終於有消息了。”
這時一個消防救援的隊員爬了上來,跑到張富國麵前大聲報告“報告縣長,人找到了。”
林清言一聽連忙問“什麼情況?”
消防隊員沒見過他,但看他在張富國身邊,雖然人很年輕,但似乎氣質不比張縣長低多少,隻好回答“報告領導,所有工人全部找到了,共有16人被困井下,死亡1人。”
林清言一聽被困人員是16人,愣住了。他轉身看著吳鵬,意思是你不是說今天作業的工人就15人嗎?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吳鵬也懵了,他多次和大發公司的聯係核對了,今天下井的就是15人啊,多出來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