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勢,從政三十年一騎絕塵!
舞台上,司儀正在昂揚澎湃的說著自己的主持詞,今天這場婚禮主持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了。
新郎的父親是一省大員,身居高位,是南西省最有權力的十三個人之一,而且聽說下次換屆將會登上南西省省長的位置。
新娘的父親,是林路市大名鼎鼎的林老虎,雖然臭名昭著,但也是一方富豪。
能為這樣的家庭主持婚禮,讓他明天金盆洗手他都樂意,可是就在他正準備邀請新郎新娘給雙方長輩端茶敬酒的時候,現場想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他整個進程。
“趙文淵,哪裡逃,給老子站住。”
劉齊好不容易從台上擠下來,眼看林清言站起來要馬上離開,忍不住叫了起來,要是讓這次再讓林清言跑了,他到哪去找這個王八蛋。
當初被林清言在省委黨校打了後,劉齊是準備當天晚上就去複仇的,後來因為堂哥劉浩要來林路市和林夢商討結婚的事,他臨時被抓了壯丁,誰知來到林路市後一待就是幾天,等回去的時候又被叔叔劉強軍狠狠的批了一頓,等他再跑回省委黨校找林清言的時候,培訓班早都結束了。
這半個月來,劉齊不知道動用了多少關係都是石沉大海,省委黨校都說那期培訓班沒有趙文淵這個人,今天總算天可憐見,讓他遇到了,哪能再讓這個“趙文淵”溜了。
林清言猛的聽到有人在大聲喊趙文淵,還以為趙文淵從省紀委留置所出來了,習慣性的往後看了看,誰知道看到的是當初在省委黨校打的那個紈絝子弟,心知壞事了。
於是,立馬拉著小何說快跑。
“趙文淵,你他媽是不是一個男人,有本事彆跑。”劉齊眼看林清言快跑出大廳,高聲的喊了起來,邊跑邊推旁邊參加宴會的賓客。
“快,給我攔住他。”
“快,給我攔住他。”
現場響起兩個不同的聲音,一個是劉齊的聲音,一個是舞台上劉強軍的聲音。
劉強軍大聲喊了起來,知道這個侄兒無法無天,常常打著他的旗號乾事,還自封什麼南西三少,他以前念著死去哥哥的情麵,對他都是各種包容,哪怕妻子葉麗在他耳邊吹了不知道多少枕頭風,他都沒有絲毫動搖,可是今天劉齊居然敢大鬨他兒子的婚禮,再不治治這個侄兒,以後還了得。
半個小時後,林氏酒店內部的一個套房裡,劉強軍帶著自己全家和親家林老虎正在三堂會審。
砰的一聲,劉強軍將茶杯狠狠的摔在茶幾上。
“小齊,你愈發肆無忌憚了,無論你在外如何胡作非為,也該知曉今日是何重要日子。你這般行事,不僅是在打你哥小浩和你嫂子林夢的臉,也是在打你林叔叔的臉,更是在打我們劉家的臉,讓全省之人看我們劉家的笑話。”劉強軍沉聲道。
劉齊在一旁低頭不語,他也知道今天自己闖大禍了,可是好不容易眼見仇人見麵,堂堂大男兒,哪能忍得住,更何況他還是鼎鼎大名的南西三少。
“我……”劉齊正想辯解,誰知葉麗卻直接打斷他。
葉麗冷著臉說“劉少,我知道你平時對我這個嬸嬸有意見,可是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有氣儘管往我來,你這樣又跳又鬨的,不是讓我一個人丟人現眼,而且在打你大哥大嫂的臉,打你叔叔的臉,有意思嗎?”
“嬸嬸,我沒有。”劉齊委屈的說,雖然他深知嬸嬸葉麗平時很是看不慣他,但嬸嬸從來沒有惡待他,從小大哥有的,他也有一份。
葉麗見劉齊還在狡辯,心中更加怒火“你還狡辯?”
劉強軍眼看妻子和侄兒又要爭吵不休,不耐煩道“夠了。”
林夢看劉齊不是做假,於是走過去一邊安慰婆婆葉麗一邊不動聲色的問劉齊“小齊,嫂子知道你不是不知輕重緩急的人,今天的事肯定事出有因,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大家說說,好不好。”
劉齊在心裡大喊,嫂子,我愛死你了。
雖然彆看他平時在外是什麼南西三少,但在劉家他啥都不是。特彆是對叔叔劉強軍,他是又愛又怕,總算有人給他自我辯護的機會了。
於是劉齊喋喋不休的把自己在黨校被“趙文淵”如何當著全省培訓乾部的麵被欺負的事說了出來,整個過程差不多可以說是聲淚俱下,要有多悲痛欲絕就有多絕,可以劉少演戲天賦不夠異稟,眼淚水都沒落下一滴,讓人聽得實在難受。
劉齊說完,委屈巴巴的抬起頭看著眾人,預想中全家和他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馬上為他打抱不平,幫他報仇雪恨,尤其是叔叔一聲令下,“趙文淵”痛苦鼻涕的被人抓到自己麵前下跪求饒,高呼劉少饒命,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今後一定為你鞍前馬後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