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悟性高,有天賦,勤奮,知錯就改。蕭牧庭語氣柔軟,但是還不夠踏實,太衝動,好奇心太qiáng,管不住嘴,還有一些黏人。
他歎了口氣,得儘快改過來,否則以後去了那種你我都清楚的戰場,他會吃虧。
寧玨似乎想說什麼,猶豫幾秒,終是沒說出口。
邵飛聽見門口有人說話,但說的內容聽不真切。
他難受極了,嗓子眼gān得快著火,唾沫裡有血的味道,往喉嚨裡一咽,就跟鈍刀子刮軟肉一樣。
最難受的還是身體。
後背與手臂痛麻了,後腰酸脹得幾欲爆炸,臀部與大腿沒了知覺,膝蓋像有無數根小錘子叮叮當當地敲。
他緊緊咬著後槽牙,明知無用,仍徒勞地晃著鐵椅子。
門外的人走了,腳步聲漸行漸遠。他姿勢怪異地側偏著頭,艱難地啃咬著自己的肩頭。
牙齒幾乎碰到骨骼,神經在疼痛中顫栗,喧囂的癢才被節節bi退。
他就這麼以自殘的方式,捱到了破曉。
清晨,蕭牧庭拿著一個1l的飲料瓶子站在禁閉室外。
門鎖裡傳來刺耳的聲響,邵飛無力地抬起頭,兩眼通紅。
門開了,蕭牧庭彎腰鑽進屋裡,蹲在離邵飛半米遠的地上。
邵飛兩眼更紅,水氣頓時模糊了眼前的光景。
在看到蕭牧庭的一刻,身體上的疼痛與奇癢全都消散殆儘,委屈卻像chun天的cháo水,在身體裡瘋漲蔓延。
他捏著發白的拳頭,qiáng迫自己忍住淚水,濕意卻染濕了睫毛,帶血的嘴角泄出一聲委屈的嗚咽。
蕭牧庭溫柔地看著他,輕聲問難受嗎?
他渾身顫抖,咬著牙點頭。
蕭牧庭又道恨我嗎?
他眸光一閃,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禁閉室裡很安靜,隻有細小的抽泣聲。
蕭牧庭蹲在他身前,單手扶著他的膝蓋,重複方才的問題,恨我嗎?
邵飛垂著頭,艱難地動著身子,努力向前挪,喉結苦楚地滾動。
蕭牧庭眼裡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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