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沒多久,有人打了電話來。
黃櫨和仲皓凱不是同班,但在同一個畫室,也算互相嫌棄的那種損友。
彆的也就算了,仲皓凱總用她昂貴的櫻花橡皮!
繪畫需要,經常會把整塊的橡皮切成小塊擦高光什麼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小塊櫻花橡皮就會丟掉、找不到
而且黃櫨有點嫉妒仲皓凱。
仲皓凱不一樣,他整天來得最晚、走得最早,有時候乾脆不見人影。
自己的作品在畫展裡幾乎無人問津,可她聽說,仲皓凱的作品被十幾位參展顧客詢價過。
黃櫨不怎麼情願地接起電話“你好。”
“你好什麼你好,黃櫨,你又不是沒存我手機號。”
黃櫨不承認“誰嫉妒你,我出門旅行了,沒空看手機。”
“旅行?不是,黃櫨你過得挺瀟灑啊?這才暑假第二天,你已經去旅行了?行行行,有錢的確是可以為所欲為。”
黃櫨懶得理他,生硬地說了聲“恭喜”。
藝術這個東西,可能真的需要天賦。
畫展備稿期時,她幾乎天天失眠,比平時花更多的時間泡在畫室裡,經常整夜不回寢室。
她問仲皓凱,難道不用構思嗎?
黃櫨想起高中時,她在畫室學畫,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
黃櫨那時考上心儀的美術學院,心裡漲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她甚至天真地以為,自己會像她最崇拜的那位畫家一樣,在20歲時享譽國際。
現在黃櫨20歲了。
如何接受自己將成為一個“會畫畫的普通人”?
這次畫展的事情對黃櫨打擊挺大的,不然她也不會跑來青漓。
飯後,回日租公寓的路上,黃櫨又遇見孟宴禮。
月光皎潔,遠處山上有鐘聲傳來,夜蟲隱匿在植物裡輕聲吟唱。
那個很高的男人,是孟宴禮。
女人一雙腿又直又長,就在黃櫨看向他們的那麼3、4秒裡,女人突然笑盈盈上前,看樣子是想要抱一抱孟宴禮。
深夜哎,有美女投懷送抱,好曖昧哦!
但孟宴禮本人表現得極為淡定,他不緊不慢地退開些,抬起手臂擋了一下,把所有曖昧都擋在半米之外。
啊,這麼冷淡的嗎?
黃櫨和孟宴禮不熟,還以為自己目睹了一場分手現場,挺怕孟宴禮看見她會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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