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江愁眠!
崔天成自然知道,能夠得到師父這麼高評價的陳江河絕對不是普通人,隻是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師父,我有一事不解。”崔天成問道。
袁長河淡淡開口,“但說無妨。”
崔天成猶豫片刻後說道“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不直接登門斬殺陳江河,這樣一來不是更能立威麼?”
袁長河這才用正眼去看崔天成。
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小了,格局小了。如今正值武道界格局震蕩之際,不知道多少狼子野心之輩正在對華夏武道界虎視眈眈,陳江河是一個很年輕的宗師,前途勢必不可限量。”
“我這幾日以來也已經想通了,楊卓飛死於陳江河之手乃是技不如人,我能做的便是教訓陳江河一二。或許這華夏武道界,將來還得仰賴陳江河這樣的年輕人扛大旗。”
崔天成內心不忿。
陳江河已經逼到這個地步,師父為何還要忍氣吞聲?
這不是讓人瞧不起麼?
袁長河當然知道崔天成的想法,語氣沒有半分責怪,“天成,宗師的格局要大一些,否則如何稱得上宗師?那些頂著宗師頭銜為所欲為之人,無非是些野心家罷了。”
“弟子受教。”崔天成頷首。
至於他有沒有聽進去,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袁長河見狀也隻是搖搖頭,並沒有繼續對崔天成說些什麼,說再多他聽不進去也是無用。
等哪日崔天成領悟了這點,興許就能夠踏入宗師境界。
彼時。
陳江河趁著這段時間沉澱自己,爭取擴大自己的贏麵。
在這七天的準備時間中,陳江河每日都在通過玉佩上學習到的運氣法門提升自身實力。
不得不說,這門運氣之法確實大有用處。
陳江河能夠明顯感受到,自身的實力在緩慢提升,對於陳江河來說實力提升的速度或許有些慢,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種速度就像是坐了火箭上天一樣恐怖。
隻是七天時間而已,陳江河實力便提升了百分之十。
可以想象的是——
如果陳江河能夠獲得更多的五色石,以及更充足的時間,那麼陳江河完全有能力將自身實力提升到十分恐怖的境界。
七日時間轉瞬而逝。
到了決戰的這日清晨,陳江河特意沐浴更衣,身披晨輝離開家中。
張千鶴等人早早在門口等候多時。
江愁眠亦在此列。
張千鶴看見陳江河的第一眼竟有些恍惚,總覺得七日不見的陳江河似乎變得更加高深莫測,有種令人看不透徹的深邃。若是不特意注意這個人的話,甚至沒有察覺到陳江河的存在。
“江河,你這是突破了?”張千鶴驚訝。
陳江河頷首道“張叔過獎了,我在七天的閉關中小有成就,但總體來說不算什麼突破。”
張千鶴哈哈大笑,“好好好,這樣一來把握就更大了。”
“那我們走吧?”
陳江河嗯了聲。
幾人還沒上車,由幾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便進入視野之中,張千鶴看見為首那輛轎車的車牌號之時不由皺了皺眉頭。
是韓家人!
張千鶴先是看了眼陳江河。
發現陳江河並沒有什麼動作之後也站在原地不動,靜靜站在原地等待,他倒想看看韓家的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一會兒後。
韓文忠率先下車,然後打開車門把韓鬆政攙扶下車,並沒有看見韓文哲的身影。
韓家父子二人走到陳江河麵前。
陳江河與韓鬆政對視片刻,韓鬆政麵無表情說道“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陳江河聞言失笑,“我說你乾什麼來了,是怕我逃走吧?”
韓鬆政不說話。
陳江河繼續笑道“你們也太小瞧我了,我這個人就算實力不如袁長河,也做不出臨陣脫逃的事情。你彆老是用你的想法來揣測我的行為,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韓文忠嗬斥。
這分明是瞧不起老爺子的意思。
陳江河壓根沒有搭理韓文忠,這種小螻蟻還沒資格讓陳江河正視,仍然盯著韓鬆政說道“姓韓的,我猜你應該想要見證我與袁長河的決鬥吧,既然你來了那就帶路吧。”
韓鬆政想要從陳江河臉上看出來些許慌張,沒想到陳江河臉色平靜得如同萬年潭水般。
便是連韓鬆政,都不得不佩服。
自古以來英雄出少年,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你不怕死?”韓文忠不相信陳江河還能保持平靜。
說不定陳江河內心早已惶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