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宏猛背後鼓起的東西,明藥師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他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拔出後也是放在燈火上炙烤著。
“把裡麵的東西放出來就好了,居然誤打誤撞將源頭給逼了出來……”
宏騰心驚膽戰的看了眼宏猛背後越鼓越大的膿包,好奇道“是不是把那膿包裡麵的東西擠出來就行了?”
“擠?”明藥師不以為然的輕輕一笑,低聲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他將燒得通紅的匕首緩緩靠近宏迅的後背,那個膿包就如同有所感應,正在逃跑,卻又被幾根鋼針封住了退路。
宛如背水一戰般,膿包正在拚命擠著,其中一根鋼針刺進出開始有血跡滲出,同時就如同有人拔一般,正在緩緩推出。
“滋滋”
匕首鋒利的尖峰劃在隆起的膿包上,伴隨著無數黑色液體流出,空氣中也散發著極其難聞的氣味。
就如同是盛夏時節,在荒郊野外死去好些天的野獸屍體一般。
這個氣味讓宏猛跟宏迅都有些難頂,他們甚至連呼氣都不敢,憑著體內僅存的一些氣息,正在苦苦支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憋得滿臉通紅,就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聽到了神仙的聲音。
“好了,可以鬆開了。”
聽到這句話的兩人連忙跑到屋外,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大哥,活著真好。”
“是啊……”宏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重心長道“能活著呼吸新鮮的空氣,簡直就是人生最難得的享受……”
就在兩人大口呼吸著的時候,突然一股惡臭直衝鼻腔。
明藥師用木盆不知道端著什麼東西,他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兩人。
“有這麼臭嗎?”他看著木盆內一團黑色發亮的膏狀液體,喃喃自語自著。
宏騰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滿臉寫著生無可戀,正在燒著開水。
而同樣表情的宏迅正在切著藥材,那些苦得令人受不了的味道,他就如同沒聞見一般。
……
“混血?”陳濤雙手抱劍,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喪衣青年。
“對……我父親是櫻花島的人,母親則是這苗山人……”
“所以你才是明藥師……”陳濤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那和服女子叫你師兄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你勉強算得上不錯,可跟那和服女子比也差了點意思,你是怎麼將她嚇退的?”
“那些隻是一些障眼法,方才接下那招的人不是我。”
“哦……”陳濤眉頭輕佻,“這麼有意思?那你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互換了身份?”
“就在你應戰轉身的時候。”
“這麼說,不隻是我,就連宏家兩兄弟也被你們騙了?”
喪衣青年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從頭到尾都不是我接觸的他們。”
“怪不得……原來我在一開始就就被他們給誤導了……”
“那你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