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出租屋就傳出陣陣惡臭。
滿屋的垃圾臭氣熏天,床單被罩都被染成了黃色,看上去就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民警們都紛紛捂住口鼻,陳北安四處尋找,最後在垃圾桶找到了臭源。
一些動物肝臟之類的東西,看上去應該是昨天晚上的。
現在天氣比較熱,發臭得比較快。
加上殺狗事件,可以猜測應該是那晚的小金毛的肝臟。
“這家夥怪不得不用退租費了,原來是把我的房子弄成這個鬼樣子,老子昨晚就應該過來看一下的,不叫他賠我點錢我都不願放人走。”房東在一旁罵罵咧咧的,看上去像是氣憤得要打人。
顧登聽得心煩意亂,這家夥真是夠欠的。
陳北安撚起床上掉落的發絲裝進證物袋,包月則在一旁收集垃圾桶裡的證據。
“能檢查出dna信息嗎?”陳北安剛從法醫室收工就匆匆趕來醫檢實驗室了。
“有,但好像又不算有吧?”包月也有些拿不準了。
“這是什麼意思?”
“嗯,怎麼說呢,dna檢測確實是可以檢測出來,但有一點不好的就是,檢測出來的那個人已經早在十年前就被公安局注銷了戶口了。”包月低喪的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陳北安也陷入了沉思,這一個結果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真的很出乎意料。
dna隸屬主人是一名叫黃大耀的男性,西京市周圍的黃家鎮人,早在十年前,黃大耀家人就來到西京公安局給黃大耀注銷了戶口。
具體原因,賬戶登記表上也沒有記載,按道理來說,凡是注銷了戶口的人,公安局係統上都是記載有死亡原因的。
但黃大耀的死亡原因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記錄,也許是工作人員的失職,也或許是被人盜取了。
具體原因到底是什麼,這都很難說。
好吧,案子現在又陷入了僵局。
“老陳,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黃大耀根本就和這些案子都沒有關係,你都說了,黃大耀都死了十幾年了,總不能死而複生吧!”顧登有些不解,一個死人出來殺人確實很奇葩,也說不通。
“死而複生?”陳北安抓住了顧登的關鍵詞。
“怎麼了老陳,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想法了?”
看到老陳這個模樣,顧登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那有沒有可能黃大耀是假死,隻是換了一個身份去生活而已。”
警局食堂內,陳北安包月,顧登三人一桌。
陳北安和包月都沒什麼胃口,反倒是顧登這家夥吃得嘎嘎香。
“誒,你們聽說了,最近有很多外國雇傭兵回來了也。”顧登扒拉著手機屏幕上的新聞消息。
“隻要不犯法就行,人家回來就回來唄,關我們啥子事情嘛?”包月為了這個案子已經很多天都沒有休息好了。
“哎呀,我就是說說而已,包子月你不要老是懟我好不好?”顧登氣氛的咬了滿滿一大口雞腿泄憤。
兩邊氣鼓鼓的像個河豚一樣,有些搞笑。
“誰懟你了?小登子你可彆亂說出去。”
兩人一唱一和的罵架,陳北安實在是受不了嘰嘰喳喳的兩人。
“我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