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兒,你醒了,感覺如何?”
“阿宴哥哥。”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也都沒忘了關注床榻上的楚宴,所以在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兩人就發現了,當即便湊到了床榻邊上激動的出聲。
楚宴一時間腦子發懵,有些沒反應過來出了何事。
“怎麼了?”
他問了一聲。
下意識的一動,接著刺痛傳來,遲鈍的記憶也蜂擁而至。
暗殺。
蒙麵女刺客。
楚宴那雙寒涼幽深的眸子瞬間一個緊縮。
他記起來了。
——我是三年前被你親手推入萬丈深淵的人。
——阿宴哥哥,你看起來好震驚的樣子,是不是一定以為我必死無疑?可是蒼天有眼,我活著回來了,所以你們的死期該到了,
——穿腸爛肚的毒藥,這是回敬給你們的,告訴卿雲瑤,她害我二哥一次,我便給你下毒一次,如果她再敢傷害我的家人,我會殺了你們,同歸於儘。
那女刺客句句透著狠厲,句句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可是她說,她是卿月。
那一刻,他竟是莫名其妙的心痛,疼痛痙攣,痛到他想立刻將那個女刺客的蒙麵的黑巾給扯下來。
她是誰?
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宴心跳如雷,隻覺得腦袋要炸開了一樣。
“阿宴哥哥,你怎麼了?”
卿雲瑤發現楚宴的不對勁,她憂心忡忡的問道,雙眼卻緊緊盯著楚宴的臉。
她直覺到楚宴哥哥有些不對勁。
刺殺楚宴哥哥的是不是卿月?她是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從而引起楚宴哥哥的懷疑了?
卿雲瑤心臟似要跳出胸口。
對上麵前‘卿月’的眼神,楚宴定定的看著這張臉,他想起暗夜中那雙清冷的被仇恨暈染的眸子,還有那模模糊糊的兩聲‘阿宴哥哥’,其實那聲調很冷的,可是他卻感到了心機。
不對。
不對勁。
有什麼地方不對。
可是他想不出來。
她說的,告訴卿雲瑤……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卿雲瑤不是早死了嗎?
最近這個已經死去的卿家養女出現的頻率有些高,對那個叫卿雲瑤的女子,他印象並不深,隻知道是個話不多的,總喜歡跟在月兒的後麵,唯唯諾諾,時常偷偷用眼神瞧他,那種想看偷看又害怕的小家子氣。
若不是因為她是月兒的表妹,自己都吝嗇給她一個眼神。
即便如此,他也從未將她放在眼裡,隻因為那些自以為隱蔽的心思他早已看破,隻覺厭惡。
“卿湛如何了?”
楚宴終於出聲,他看著麵前的卿月,這是他心心念念,愛了十多年的女孩,他到底在懷疑什麼。
卿雲瑤沒想到阿宴哥哥出聲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詢問卿湛,當即紅著眼道,“阿宴哥哥你有所不知,你遇刺的那一晚卿家也出了事,有刺客夜闖卿家,劫走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