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的語氣很沉,這話一出,竟是誰都沒有接話。
“晚丫頭,你跟瑾之沒受什麼傷吧?”
楚皇視線一轉,看向卿月,出聲道,語氣難得溫和,天子威壓收了起來。
卿月被點了名字,當即起身衝著楚皇行禮道,“回父皇,秦晚與王爺都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隻是王爺本身就有箭傷在身,昨晚一鬨,倒是讓傷口又崩裂了。”
楚皇臉色更沉。
“瑾之身上的毒解的怎麼樣了?”
楚皇又問。
這句話也是卿月的心頭刺。
她努力煉製了那麼多些時日的解藥丹,被一場大火給毀於一旦。
“皇上,昨晚大火,燒了府上三處地方,其中就有王爺給秦晚加蓋的藥房,被大火毀於一旦,裡麵所有的藥材、丹藥,還有兒臣給王爺煉製的解毒丹全都化為了灰燼。”
卿月本就眼尾泛紅,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壓著氣,帶著些愧疚哽咽。
楚皇的臉色已經冷到極致,似冰凍一般。
鳳貴妃更是雙眼都是壓抑的怒火。
一旁的平陽聽到卿月的話,整個人愣了下,她性子直,說話也不過腦子,當即就道,“什麼?藥房被燒了?什麼人乾的?為何偏偏燒了三處地方,就有藥房在其中?莫不是凶手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燒掉藥房?”
“平陽,閉嘴,沒規矩!”
平陽話音一落,就被長公主嗬斥了聲。
這誰都想明白的事情,偏的她喊出來。
“嗬嗬,平陽所想也是朕所想,朕的幺兒才剛被刺殺墜崖,還沒緩過這口氣來,昨日裡府邸就被燒了,救命的藥都沒了,你們說是誰這般膽大,天子腳下,竟是如此張狂?”
楚皇厲聲問道。
無人應聲,殿內一片寂靜,但氣氛很是冷凝。
“老四,你說呢?”
楚皇淩厲的視線一轉,直接落在楚宴的身上。
今日的楚宴穿了一身玄衣,腰間墜著一塊墨玉,墨發被玉冠給束了起來,整個人豐神俊朗。
“父皇,兒臣不知。”
被點到名字,楚宴劍眉微微一擰,當即起身拱手道。
他一向聰敏,豈是聽不出自家父皇的意思,分明是在懷疑敲打他。
“不知?嗬嗬嗬……”
楚皇冷笑了兩聲,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他視線掃過殿中的所有人,誰能感受到楚皇的那種威嚴逼迫感。
“皇後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