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卿雷山一聲怒喝,他眉頭緊鎖,眼中帶著不解的看向卿雲瑤。
此時的卿雷山還隻當自家的女兒是被那個黑袍老者給欺騙迷惑了,而卿子淵更是身軀緊繃,做好了十足的防備,隻怕這黑袍老者突然動手。
“爹爹……”
卿雲瑤對上卿雷山壓著怒氣帶著不解質問的眼神,腦袋一激靈,瞬間清醒了不少。
而這時,卿月麵色忽的一變,戾氣儘顯,甚至連聲音都高了幾個度,“爹爹,誰是你的爹爹,幽王妃,你說清楚,這殿內,誰是你的爹爹?”
發難來的猝不及防。
卿雲瑤被這一聲嗬斥,驚的臉色一變,心頭更是陣陣惶恐。
偏了,一切都跑偏了,現在該怎麼辦?她急切的看向師傅,可師傅似被定在了那裡,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都沒有看她。
“煜王妃,您請息怒,月兒應該是被蒙蔽了。”
卿雷山上前一步,衝著卿月的方向拱手道。
這是她高大偉岸的父親,此刻是在為他的女兒求情,但他不知道接下來聽到的真相也許能要掉他半條命。
“卿將軍,你要跟幽王妃驗個血嗎?”
忽的,卿月話鋒一轉,出聲道。
卿雷山唇瓣一動,剛想說不用,抬眼就瞧見麵前的煜王妃滿眼都是哀慟,她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又好像什麼都不能說,那樣的眼神讓他一個大將都跟著心疼了一瞬。
“不驗,我不驗,秦晚,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就是爹爹的女兒,為何要驗血?”
卿雲瑤目眥欲裂,整個人的都驚恐的不行,當即怒聲喊道。
她整個人都在發顫,因為站不穩,往後退後一步,直接被楚宴給攔在懷裡,她緊緊的抓著楚宴的袖子,“阿宴哥哥,我不要驗血,這個秦晚一定是做了什麼,她肯定在想著如何算計我。”
卿雲瑤緊緊抓著楚宴,像是抓緊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楚宴眉目沉沉,心下驚疑越來越重,眉頭緊鎖著,抬起眼看向卿月道,“秦晚,你想乾什麼?”
“楚宴,我想乾什麼你猜不出來嗎?”
卿月諷聲問。
楚宴心裡一個咯噔,這個秦晚眼中冷冽刺骨,竟有一副撕裂一切的驚悸感。
“本王的王妃自進了這個殿,就被幽王妃、幽王爺和那個老匹夫誣陷,編了一出驚天大戲,一會兒說本王的王妃不是秦家的女兒,一會兒又說本王的王妃用了邪藥,幻化了容貌,
一盆接一盆的臟水毫不留情的潑下來,如今本王的王妃親自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如今是不是輪到你們自證了?”
鳳翎懶洋洋的開口。
但語氣慵懶,眼神卻無比淩厲。
“藥還是這個藥,水還是這個水,幽王妃,你去滴個血,讓本王看看你跟卿將軍是否是父女?”
鳳翎指向楚宴懷裡的卿雲瑤。
卿雲瑤緊緊咬著牙關,頭慌亂的搖,“不,不能驗。”
一旦驗證,她百口莫辯。
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六弟,今日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