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月呼吸一下子卡住,額頭上冷汗淋漓,她是親眼看著楚宴往茶水裡麵加了東西,那是加的什麼呢?總不可能是加的蜂蜜,她已經感受到幽王爺對她的冷待,所以那茶水中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爺,臣,臣女不渴。”
秦寧月搖頭,克製著心中恐懼開口。
楚宴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他抬起眼,落在秦寧月的臉上,“本王是在跟你商量嗎?”
他語氣冷淡,透著一種沁涼的冷。
秦寧月臉上血色褪儘,身上濕漉漉的,衣裙粘膩在身上難受極了,她咬著唇,強壓心中恐懼,顫聲問道,“王爺,您在茶水中加了東西,那,那是什麼呢?”
“嗬……”
隻聽楚宴發出一個單音笑,不達眼底,沒一絲情緒,隻聽他道,“加了蟾蜍汁,入口者腹痛無比,生不如死,就好像有十幾把刀子在肚子裡攪動,直到穿腸爛肚而亡。”
楚宴的聲音無比平靜,像是隻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秦寧月的臉色卻一下子慘白。
她因為驚懼瞬間的睜大眼,唇瓣都在顫抖,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逃出屋子,可門口黑衣侍衛擋在那裡,她壓根都出不去。
“幽王爺,您為什麼要害臣女,臣女好似根本就沒有得罪過您。”
秦寧月大聲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還沒從賜婚聖旨的打擊之中走出來,就被鳳翎給警告羞辱,接著就被抓來了這裡,而幽王爺二話不說就要讓她喝下毒酒。
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得罪本王,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楚宴起身,身形高大投下一片影子,正好籠罩在秦寧月在頭上。
他愛到勝過自己性命的姑娘,他愛到看不得她眼淚,寧可含血忍受痛苦,日日自殘都舍不得逼迫一下的姑娘,這秦寧月算個什麼東西?
原本今日他今日去了一趟宮中,與卿家子淵碰了麵,所以便說了兩句,他實在是太想念月兒了,便主動提起卿雲瑤的事情,想著卿子淵回去傳達一下,問月兒想不想去見卿雲瑤。
畢竟那人現在是真的慘。
卻沒想到還沒等來回信兒,倒是等來宮中賜給秦家嫡女的一道聖旨。
關於秦家,他自是一直關注,畢竟月兒與秦晚之間有著那般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聖旨一落,他便察覺到了蹊蹺,於是當即派了人打聽。
這一打聽不要緊,竟打聽到這秦寧月去卿家,尋月兒的麻煩不說,竟是不知說了什麼,竟是惹她落了淚。
難怪,鳳翎會這般憤怒,直接求了賜婚聖旨。
一個秦寧月,誰給她的膽子?
而秦寧月在聽到鳳翎這句話落下之後,幾乎是瞬間靈台清明,似醍醐灌頂,一個人名閃過她的腦海!是秦晚!
一定是秦晚。
她隻是去找了秦晚一趟,接著就被賜了一門不好的婚事,鳳翎出手警告,如今幽王又將她劫持,想要她喝下毒藥。
好一個秦晚,她怎麼可以惡毒至此!?
她雙眼瞪大,通紅一片,整個人控製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