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月的哭喊聲一頓,隻覺得呼吸都卡住,眼睛唰的一下落在地上那個小乞丐的身上。
這時,便見那小乞丐聽到了楚宴的話之後,抬起了頭,血糊糊的一張臉,滿是驚恐慌亂,他睜大一雙眼,視線落在秦寧月的身上,仔細的看。
而秦寧月心臟都跳停了。
她的大腦瘋狂轉動,這個小乞丐認不出她的,她當時戴了氈帽,刻意壓低了聲音,小乞丐根本不知道是她。
下一刻就聽那小乞丐哀嚎道,“王爺饒命,小的聽清楚了,但實在是認不出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天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啞……王爺饒命。”
小乞丐爬起來,跪地磕頭,那血印子直接印在那青石板上,看的人觸目驚心。
楚宴眉宇有些微的擰,顯然有些不愉。
“身形可像?”
楚宴再問。
那小乞丐不知是怕還是疼,總是渾身發顫,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送個信竟會落到這個地步,還以為自己撿到了便宜,卻不想命都快沒了,這幾日他日日受刑,簡直是生不如死。
小乞丐知道,他最後的活命機會,就是找出當時那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黑色氈帽的女子,這樣他才有活下來的一線生機。
小乞丐死死盯著秦寧月,從上看到下,左右的看。
秦寧月的心臟一抽一抽的跳。
接著就聽那小乞丐道,“像,像極了,不管是身形,還是身高都差不多……”
“胡說八道!”
那小乞丐話音一落,秦寧月便直接驚恐出聲,“你這個小乞丐為什麼冤枉我?你到底是誰指使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般害我?為什麼?”
她像是憤怒到了極致,被冤枉的崩潰在這一刻演的淋漓儘致。
小乞丐被吼的縮成一團。
秦寧月聲淚俱下,不停的搖頭,“幽王爺,臣女壓根就不認識他,臣女真的是被陷害的,甚至到現在為止,臣女都不知道出了何事?到底是什麼信,信上又寫了什麼?幽王爺,您真的不要被蒙騙了,臣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秦寧月。”
在秦寧月賣力的哭喊之中,楚宴聲音平靜而又冷寒,隻聽他緩緩道,“你不識得他,怎知他是個小乞丐?”
語調幽冷,帶著冰刃般的寒芒,唰的一下撕開了秦寧月的所有偽裝。
她哭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蒼白。
一環扣著一環,他一直在試探,尋找她的破綻,終於在這一刻抓住了漏洞。
“臣女,臣女……隻是看他一身狼狽,似像個乞丐一般,所以才隨口說道,臣女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
秦寧月還是搖頭否認,似在做最後的掙紮。
而楚宴眼神已經徹底寒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秦寧月,本王耐心有限。”
楚宴擰眉,眼中冰霜漸凍,看著她。
秦寧月一下子僵在那裡,整個人控製不住的發顫,可是她怎麼能承認?若是現在承認了,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所有的主動權都失去了,她還怎麼報複?還怎麼讓秦晚生不如死?
她不甘心落到一無所有。
“想好了嗎?”
楚宴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