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
卿月噌的一下站起來,無比震驚的看著鳳翎。
她清瑩的杏眸中全是震驚和不解。
和離二字,是可以脫口而出的嗎?
卿月心裡那個難受,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的看著鳳翎,這一次她的臉上隻有不解質問,“阿翎,我不知道你在幽王府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者聽到了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吵架,可以衝我發脾氣,也可以衝我質問,我能解釋的,或者開解你的,我都可以去做,但是有一點,不要輕易說分開。”
和離二字,她說不出口。
“你知道的,我和你走到今天不容易,我隻當你現在腦子不清醒,收回剛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卿月站在那裡,平靜的看著他。
但無人知道,她心裡在難過。
她沒有想過有一天鳳翎會跟她提和離,難受死了,他們在這之前還那麼好,還在說大婚的事情,還在說解毒和要寶寶的事情,可突然間他說和離。
卿月整個人都有些發懵,第一反應就是楚宴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
可是依照她對鳳翎的了解,他的性子豈是彆人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人呢?
如果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他怎麼會跟自己說和離?
她雖然心裡難受,甚至還有委屈,但不至於沒有理智。
聽到卿月的話,鳳翎幾乎要繃不住,甚至想大聲的將他曾經做的那件齷齪事喊出來,可是不能,他隻能忍著痛,強硬的用冷漠的語氣開口。
“卿月,本王是認真的,和離書明日一早給你,屆時你可自行離開,送到卿家的那些聘禮,就當本王對你的補償。”
卿月不可置信的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鳳翎,看著他漆黑的長睫掩映之下,那雙鳳眸拉出一片清冷,幽深寒涼的連一絲光亮都滲透不進去。
他竟是在說真的。
他還冷冰冰的喊她卿月。
卿月氣的呼吸都重了,她秀眉越擰越緊,“鳳翎,你夠了!”
她輕嗬,小姑娘從來都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曾也是被家人愛人朋友給寵在心尖尖上,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唯一的一次大委屈就是落葉山頂丟了命。
卿月是真的氣,有什麼事情不能說清楚嗎,一句分開,一句大婚不辦了,一句和離吧,最後再來一句,和離書明天一早給她。
這剮心的程度層層疊加,是生怕她不夠難受嗎。
鳳翎垂在身側的手輕輕一顫,他聽出了小姑娘動了怒,直呼他的大名了。
他張了張嘴,可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
卿月眼睛憋得通紅,她抿著唇告訴自己要冷靜,鳳翎一定是遇到了事情,否則不會說這樣的話,他對自己什麼感情,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
就在卯時,他們還有說有笑,還在說晚上吃什麼膳食,就楚宴來了一趟之後,就出事了。
可是他又什麼都不說。
她最討厭這樣。
“鳳翎,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去問楚宴,我倒是想問問他跟你說了什麼,讓你突然這樣。”
卿月氣急,抬腳就往屋外走。
鳳翎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月兒,彆去。”
卿月抿著眉,清眸深深看他,“現在又喊我月兒,現在又不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