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爺那樣性子的人,不像是那種會吃黃連,把事情憋在心裡,不求證,卻隻想將你推遠,且還是用那樣傷害人的方式,所以大哥在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卿子淵出聲道。
他想的比較深遠,雖然他常年駐在邊關,對京城之人了解不多,卻也知道這位煜王爺是怎樣一個人,未曾出事前,清風霽月,姿容儒雅,是郎朗君子,風度頗佳;
雖然後來遭遇大難,斷了雙腿加之中了劇毒之後,性子變得陰騭暴怒,但是隨著小妹出現在這位煜王爺的生命裡,雙腿治好,解毒有望,他幾次與這位煜王爺接觸,絲毫看不出他身上陰鬱的影子,隻能說煜王爺是走出來了。
這樣的人會因為彆人的幾句似是而非的挑撥就信了嗎?
聽著月兒種種描述,他隻覺得不合理,甚至覺得煜王爺有可能還有彆的苦衷。
聽到大哥的話,卿月愣了下,似有短暫的出神。
下一刻就聽卿湛氣洶洶的聲音響起,“誤會?苦衷?有什麼誤會和苦衷不能說清楚?非要這樣傷害人?
而且幽王爺和煜王爺都承認了,說白了,就是煜王不信任小妹,心裡介意小妹跟幽王曾有過十多年的情誼,以至於幽王爺隨便試探了下,說了個謊,這信任就瓦解了,連求證都不願,便出口傷害!
大哥,你不必為煜王爺說好話,我雖然不讚同小妹離開京城,但我同意小妹和離。”
卿湛抹了一把臉,替小妹委屈。
他梗著脖子,想到那一晚他就在院子裡,看著藥屋的燭火滅了,他哽咽道,“我知道煜王爺救過我的命,如果沒有煜王爺幫助小妹,我卿湛也許早就死在了那一場毒殺裡,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那天晚上就不該讓小妹救他,解那什麼毒……”
“湛兒!”
“二弟!”
卿湛話音還未落下,隻聽卿雷山和卿子淵同時嗬斥出聲,紛紛冷了臉色。
“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卿雷山嗬道。
卿湛抿著唇,憋著氣,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自是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話有多麼的大逆不道,他隻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好了好了,爹爹大哥彆斥責二哥,其實我也覺得二哥說的對,至於大哥說的……我想不通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兩位王爺口徑一致,且寧願讓我心生怨懟也不辯解,除非那就是真相啊,隻是我都不在乎了。”
卿月說道。
“爹娘,我是真的想跟著大哥出去走走,等下一次大哥回府探親,我就跟著一起回來,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亂跑的,我現在武功內力不能用,隻有一身醫術,跟著大哥走,就是為了安全為上,遇到壞人大哥能保護我嘛,我跟著出去了之後,也可以給邊關將士治病療傷。”
卿月的語氣很平靜,甚至於話語中生出了向往。
卿家人聽的心裡難受,可更關注她的話,“月兒,為何你的武功內力不能用?”
容婉忙問。
“沒事的娘,也就這一個月不能用,等體內的毒素排出去就好了,現在用內力的話會讓毒素擴散。”
卿月解釋道,說的不是那麼詳細,但家裡人都是聰明的,自是能聽懂。
容婉和卿雷山還是沒鬆口,卿湛和大哥也不接話。
“爹爹娘親,我師父是名揚四海的無雙老人,他老人家就是懸壺濟世,走南闖北,女兒雖不如師父那般厲害,卻也想像師父那樣去外麵看一看,將自己的一身本事用在實處,多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多救一些人,雖不求揚名立萬,卻求心中無愧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