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嶽開口,意在點一下蕭皇後。
蕭皇後臉色還是沉沉的,聽到自家父親的話後,當即朝著楚宴開口道,“宴兒,你上次半夜去未央宮大鬨一番,母親思來想去,徹底查探,將豐平九八年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心腹也都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你說的什麼給鳳翎下藥事件。
母後確實因為你父皇的偏心,對鳳貴妃和鳳翎很是不喜,但是母後這個人也是敢作敢當,是母後做的,母後會承認,不是母後做的,也容不得你對母後大嗬大喊,冤枉母後!”
蕭皇後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氣,直接單刀直入的開口。
她這些天都沒睡好覺。
關於卿月和鳳翎大婚出事的消息她也知道,之前她那個兒子跟她說,想要那個位置,想把秦晚搶過來,她都私底下準備安排人手,把這場大婚給搞破壞掉,結果冷戰了那麼多天的兒子派人送了信兒,什麼都不準做。
瞧瞧她這個好兒子,什麼都讓他說了。
誰曾想,出事了……
鳳翎和秦晚同時出事。
說實話,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暗自高興的,這件事鬨的沸沸揚揚,但是一打聽,凶手竟是鬼佬和卿雲瑤,她當即就高興不起來了,這兩個人算的上是她兒子最痛恨的人,那個關在詔獄司的卿雲瑤都能被救走,還傷了那個秦晚,指不定她那個兒子要怒成什麼樣子。
心裡有氣,最終還是妥協,親自來了幽王府堵人。
楚宴抿著唇不說話,四年前茶樓的事情是他最大的心傷,提起來就想殺人。
尤其是這一次又重新翻出來,生生的害的月兒連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了。
見楚宴還是對她那副冷淡的態度,蕭皇後差點兒氣的上不了這口氣,好在這個時候蕭嶽開口了,隻聽他道,“宴兒,今天外公來呢,也是想跟你說這個事,具體的你母後已經跟外公說了,外公大致了解。
但豐平九十八年,六月丁醜,咱們蕭家這邊沒有與煜王那邊產生衝突,也不曾對他下手過,至於下情毒,更是子虛烏有。”
蕭嶽搖搖頭,肅目著臉道。
楚宴此時抬起眼,看向蕭嶽,“外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隻聽蕭嶽歎了一口氣,而後有些嚴肅的開口道,“宴兒,咱們蕭家幾百年的傳承,曆任出國四個皇後,到了你母後這裡,當年是蕭皇親自下旨賜婚,然你母後卻不得你父皇所喜。
皇上專寵鳳貴妃,喜她所生之子,你母後心裡難受,日子過的艱難,對其針對,也不過是為了蕭家,為了你,所以這些年她幾次針對鳳貴妃與楚宴,蕭家也曾背後下過手,這點兒外公不否認也不隱瞞。
但是你母後做什麼事情,都會事先與外公商量,豐平九十八年六月,蕭家和你母後都不曾對煜王鳳翎出過手……”
蕭嶽語氣鄭重而又嚴肅。
楚宴的眼神也冷凝下來,認真的看著自家外公,卻從外公臉上看不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外公所言可是當真?”
楚宴問。
“自是真的,宴兒,外公與你母後所謀一切,皆是以你為先,家族為後,做什麼事情更是沒有瞞著你的必要,聽你母後說你為此事發了很大的火氣,外公思來想去,也怕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但經過徹查,確實是與蕭家無關,想來那鳳翎還是有其他人看他不順眼的。”
蕭嶽道。
而此時,楚宴的呼吸卻是有些急促,眼神也是越來越冷。
從得知四年前傷害了月兒的那個人是鳳翎,他的內心便藏著恨,恨他,也恨給他下情毒的罪魁禍首,這些人都是造成月兒悲劇的源頭,鳳翎第一懷疑便是他母後和蕭家,而他也是這樣認為的,畢竟在大周京都,敢對鳳翎動手的也就他們了。
可今日母後和外公告訴他不是。
鳳翎中毒跟他沒有關係!
那麼他才是最無辜之人,與月兒生生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