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隻聽一聲厲喝,楚皇猛地抬起手,直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楚宴的臉上。
楚宴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嘴角溢出一抹血跡,他卻是沒什麼感覺似的,盯著楚皇冷聲道,“父皇,兒臣是說錯了嗎?這麼多年您控製著兒臣,掌控著鳳翎,您到底所求什麼?之前我想不通,如今卻是想明白了,為何鳳翎雙腿殘疾,為何我身中蠱蟲,那個叫鬼佬的卿雲瑤的師傅,又與父皇你什麼關係?”
“這多久,兒臣封鎖了整個京都城,幾乎將京城翻個底朝天,卻找不到那老賊的下落,兒臣一度覺得奇怪,直到今日,兒臣終於窺探到一絲真相,如果在這大周國,我那至高無上的父皇想要藏匿一個人,誰能找到?”
這是這一路上騎馬奔馳而來,楚宴想通的事情。
這一刻,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憤怒的質問出聲。
楚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銳利的盯著楚宴,帶著讓人膽寒的殺意。
“老四,你放肆,你是想要造反嗎?”
“造反?嗬嗬嗬……”
聽到楚皇的話,楚宴譏笑出聲,“父皇你應該知道,兒臣對您的這個位置毫無興趣,兒臣此生所求,也不過就是那一人而已,即便您有朝一日,將這皇位雙手奉上,兒臣都未必會看一眼。”
“孽障!”
楚皇大怒。
怎麼都沒想到楚宴大半夜過來,竟是來掀他老底的。
“為了個女人,你是瘋了?竟然敢這般往朕的身上潑臟水嗎?”
楚皇怒問。
楚宴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臟水?父皇敢做卻是不敢當嗎?今日卿家卿子淵進宮,卻無故失蹤,兒臣一度以為是那藏在暗處的鬼佬出的手,如今看來,應是父皇您下的手吧,他人又被關在哪裡?”
楚宴厲聲問。
他瘋了,理智瀕臨崩潰,隻要一想到這些事是父皇所為,若月兒知道真相,那麼他跟她之間的最後一絲情分也將徹底斷掉。
“父皇,你將鬼佬和卿子淵交出來,兒臣隻當今日從未來過,也絕口不會再提這些事,否則兒臣不介意將所有真相公之於眾,兒臣若是猜的不錯的話,您這麼多年苦心隱瞞,步步為營,便是因為鳳貴妃。
聽聞她曾得了失憶之症,忘記了過往,而對鳳貴妃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孩子,所以即便您知道鳳翎不是您的親生兒子,您也不敢殺了他,因為你怕鳳貴妃會崩潰,會承受不住,但因為您恨他恨的要命,殺不得卻又不想留,便隻能在暗處下毒,下殺手,弄斷他的腿,給他下慢性劇毒置於死地的毒藥……
父皇,這麼多年,兒臣跟鳳翎水火不容,他一度以為他所有的痛苦都來自於兒臣,卻萬萬想不到是父皇您啊,他最愛的父皇,自以為最疼他的父皇啊!”
“住嘴!朕讓你閉嘴!”
楚皇一張臉因為怒氣而漲的通紅,更有被拆穿了的惱怒,他捂著心口,眼中殺意沸騰。
“怎麼?父皇也想殺了兒臣嗎?好啊,那便殺吧,父皇應該知道,兒臣今日既然敢來說出這一切,便也沒打算能活著走出這個皇宮!”
“好,你很好,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殺你?你是不是以為你是朕唯一的兒子,朕就不敢要了你的性命!”
楚皇怒嗬,他一把抽出楚宴身上的劍,直接指著他的心口,因為憤怒隱忍,他臉頰上的肉都在抽動。
大公公跪在地上已經抖如篩糠,大氣都不敢喘,滿目都是絕望,死期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