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公海。
遊輪。
從廣場的廣播室出來,辛鵲帶著季銘川直奔甲板下的燃油機艙。
“你們是誰?”留在機艙值守的維多利亞船員見來人是陌生人,下意識開口驅逐,“非工作人員不得······”
“砰。”
血液飛濺,辛鵲腳步不停,跨過倒下的屍體徑直前進。
“安保······”試圖呼救的船員還沒說完剩下的字眼,就掛在了欄杆上。
“快通知船長!!!”
逃竄的船員隻來的及喊完這一句,就在槍響之後軟下身子,徹底失去生機。
辛鵲看了一眼試圖去報信的船員,沒做動作阻攔。
······
船長室裡,男人腰間的通訊器剛震動一下,就被程徵按住了他要拿通訊器的手。
程徵另一隻手緩緩從後腰的槍托掏出一把手槍,“船長,我還是那個問題。”
船長額角流下一滴冷汗。
槍口慢慢指向男人的眉心,隨後就是程徵陰沉的聲音,“我的雇主······到底被你藏在哪裡了?”
船長強行保持鎮定,手剛要去按警報器就被抵上來的槍口逼停了動作。
“你的雇主······駱華意?”他聲音有些發顫,但還是努力維持著平穩,“失蹤人口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金老板。”
程徵看了一眼全景玻璃外正狂歡至高潮的人群,頭一偏,露出他左耳戴著的白色耳機,“今晚夜色不錯。”
船長不明所以。
耳機裡傳來一聲指令,隨後程徵迅速扣動了扳機。
船長應聲倒地。
程徵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控製台麵前,身後的門口橫著幾具穿著大副二副三副製服的屍體。
“船長室一切順利。”
耳機那頭很快傳來一聲回應。
······
廣場上已經血流成河。
血液飛濺,遊泳池、觀景台、雕像下······
三種不同製服的屍體姿態各異橫七豎八,倒在這座海上城市上。
原本金鬥財還認為自己的人數優勢和場地優勢,怎麼也該碾壓這兩個寄居在他遊輪上的小教會。
但這兩方合作起來竟然出奇的能打。
為了得到從公海上安全靠岸的機會,永生教和祛禍永生會,前所未有的團結。
金鬥財迅速換掉空彈夾,一槍解決掉試圖衝上前的教徒。
“媽的······”金鬥財罵了一聲,在打手的掩護下迅速後撤,“狙擊手還沒準備好?!”
先解決掉這兩撥勢力的領頭羊,剩下的這些教徒隻要人心一散,就好說了。
高台上的狙擊手試圖通過紅外瞄準器鎖定李仲翰的身影,“老板,目標被他那些雇傭兵護著,不好鎖······”
“砰。”
辛鵲收回了抵在他後腦勺的槍口,隨後直接拿走了他麵前的狙擊槍,頭也不回離開這裡。
“狙擊手斷聯了。”金鬥財的人神情凝重。
金鬥財一愣,隨後看向提前部署好的狙擊點位。
狙擊手的屍體就那麼掛在欄杆上。
“怎麼可能······”金鬥財心中的天平一點點搖晃起來,他猛地看向還在混戰的人群,“去武器庫!”
“如果你預計的沒錯,”程徵目不轉睛看著麵前正在運轉的監控屏幕,“金鬥財應該是被逼去武器庫了。”
“知道。”耳機那頭辛鵲的聲音格外清晰。
人數壓製不下來,金鬥財隻能通過絕對武力去壓製兩方團結起來的教會。
藏匿在遊輪某一角的武器庫,就是辛鵲的最終目標。
······
“船長室的聯絡也斷了?”金鬥財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到底是誰······”
他想到了突然跳反的辛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