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寧宴同誌向來能伸能屈,三觀跟著五官跑,原則跟著局勢轉。
主打一個底線極其靈活。
遊戲固然海闊天空,但守住自己的基本盤,來得更加重要。
哪怕明知是激將法,也要一頭鑽進去....
“你不是不去嘛?”
慕雲舒見小計謀得逞,嫣然一笑,明知故問道:“你不是要在家,玩黑神話悟空嘛?”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但慕大富婆心裡很清楚,她這個套路其實並不高明,甚至還很拙劣。
如果寧宴不在乎她,根本就難以生效。
而且,以她老公的段位,為了哄她開心,主動配合的概率很大....
“我仔細斟酌了一下,遊戲什麼時候玩都可以,哪兒有陪我舒姐,參加同學會重要?”
寧宴俯身向下,貼近慕雲舒的耳邊,吹了吹熱氣,玩味道:“作為吃軟飯的好同誌,這點兒最基本的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言之鑿鑿。
果斷表起了忠心。
畢竟,天大地大,媳婦最大,遊戲啥的都可以靠邊站....
孰輕孰重,寧某人拎得很清楚。
“德行。”
慕雲舒笑了笑,輕抿紅唇,柔聲道:“當年姐姐沒搭理過,現在依舊不會搭理....”
追求者確實是真的,並非憑空捏造。
但慕大富婆當時的眼中,有且僅有學習,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實習。
談一段什麼學生時期,難忘的戀愛,從來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哪怕追求者是各式帥哥,抱著玫瑰,開著跑車,等在宿舍樓下,都是直接選擇無視。
不然,你以為母胎soo二十四年,是怎麼來的呢?
“那不行。”
寧宴搖了搖頭,咂咂嘴,說道:“暗黑片同學會劇情太多了,不得不防!”
顯而易見,寧某人並非信不過慕大富婆,而是信不過那些家夥。
作為京城衙內的一員,他對於這太了解了。
畢竟,學習能力出眾,並不代表人品好。
尤其是,越求之不得的東西,人性就越想得到。
不會因時間而衰弱,恰恰相反,隻會因時間而增強。
慕雲舒勾住寧宴的脖子,笑而不語,靜靜望著。
寧宴眉頭輕挑,又繼續道:“我也要親眼去看看,到底是哪個牛馬,敢在京城的地界上,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將惦記的人,扼殺在萌芽之中。
將王祖賢法案貫徹落實。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之前的確是官宣了,但那隻局限於京城最高層,頂級權貴,上流世家.....
燕大的畢業生,在普通人眼中,是毋庸置疑的天之驕子,可其中九成九,縱使終其一生,都達不到那個高度。
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那好吧。”
慕雲舒莞爾一笑,柔聲道:“就聘請小寧子,作為姐姐同學會的男伴,兼全職保鏢....”
說著,抬起玉手,輕輕刮了刮寧宴的鼻梁。
心中甜滋滋的。
畢竟,試問哪個正常女人,會不喜歡自己的愛人,毫無保留地表達對自己的在乎呢?
寧宴的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饒有興致地問道:“所以,我親愛的慕大總裁,為什麼非要我陪著去呢?”
那眼神之中,浮現出的玩味。
擺明早已察覺了,某些不同尋常....
“你看出來了?”慕雲舒笑了笑,問道。
很顯然,慕大富婆並未感到任何意外。
這才她老公的真實水平。
麵對這麼大的貓膩,要是什麼都沒有察覺,才是真的奇怪了....
寧宴抬手,捏住慕雲舒的下頜,淡然一笑,開口道:“我家舒舒雖然是個醋壇子,但不是粘人精....”
頓了頓,又繼續道:“正常情況下,我拒絕了是不會強求的,除非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對於彆的女人,寧宴或許不了解。
但對於每天睡在一張床的慕大富婆,他還能不了解嘛?
典型的新時代獨立女性。
從不依賴,更不會強人所難。
能一反常態,那就隻能是事出有因了!
而這因多半就是,有一個或者幾個,不樂意見到的人。
畢竟,大學向來魚龍混雜,總會有嫉妒心強的奇葩,冒出來找麻煩....
“你才是醋壇子!”
“我才不會吃醋.....”
慕雲舒被某個關鍵詞,觸發了被動,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嬌嗔道。
說著,氣鼓鼓地舉起雙手,捏住寧宴的臉。
儼然一副嘴硬的模樣。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她堂堂鹿鳴的總裁,怎麼可能會吃醋?
寧宴見狀,咂咂嘴,戲謔道:“也不知道以前,是誰吃阮星辭的醋,還吃的飛起...”
頓了頓,又繼續道:“第二份協議,還特意把她標注出來了,嘖嘖嘖!”
言語之中,滿是調侃。
就差指名道姓了。
醋壇子姐姐,能是白叫的嘛?
寧某人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總裁大人要求續約的時候。
合同通篇上下,都是許諾的各種好處。
唯獨就一點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