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宴那邊春暖花開,春意盎然之時,季言川這兒隻有如坐針氈,寒意凜冽。
彆說還嘴了,哪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季言川就如乖寶寶一般,罕見地低頭站在那。
沉默是今天的季言川。
得不到回應的餘長樂,眉頭微皺,又提高了幾個分貝,厲聲道:“我跟你說話呢!”
“回答我。”
不知為何,餘長樂總覺得自己的怒火,就發在了棉花上一樣。
可問題是,季言川這家夥,以前不是挺能叭叭的嘛?
怎麼今天變得啞巴了?
“也沒有吧...”
“你彆說那麼大聲,像是要吃人一樣.....”
季言川抬起頭來,打量一番餘長樂後,怯怯地說道。
聲音細不可聞,似底氣不足一般。
儼然是要多從心,就有多從心。
餘長樂聞言,氣笑了,冷冷地笑道:“我要是能吃人就好了。”
“你告訴我,你放著好好的季家大少爺不做,跑到鹿鳴來想乾什麼?”
吃人?
但凡法律允許,餘長樂現在就想,把季言川先剝再殺,最後下油鍋。
不過,罵也罵了這麼久,還是得先問清楚,這混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當然是為了你啊....”
季言川喉結滾動,說道。
那聲音要多小,就有多小。
可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她卻沒有聽清。
餘長樂秀眉緊蹙,臉上寒意又增了幾分,開口道:“你說什麼?”
“大聲一點!”
話音落下。
辦公室內的溫度,毫無征兆地又下降了幾度。
好似季言川敢再重複一遍,就會被刀.....
季言川心頭一咯噔,打了個寒顫,急中生智,改口道:“為了積累經驗,為了向餘總學習管理公司的技術.....”
胡編亂造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
隻要能平穩過關就行了。
他現在是真慌啊....
分擔火力的炮灰沒了,大腿宴哥也沒了,隻留下他獨自麵對這一切。
“胡扯!”
“你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找幾個職業經理人。”
餘長樂猛地一拍桌麵,嗬斥道。
就這鬼話,糊弄小孩呢?
這市麵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難道兩條腿的職業經理人,還不好找嘛?
用得著他季言川一個紈絝,特意跑過來吃力不討好。
季言川聞言,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他們哪有長樂你厲害呀.....”
此言一出,季言川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餘長樂雙眼微眯,盯著季言川,冷冷道:“嗯?”
聽到那親密的稱呼,殺意更甚。
季言川連連擺手,狡辯道:“口誤口誤,餘總!”
說著,額間冷汗直流。
“哼!”
餘長樂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嘲弄的聲音傳來:
“嘖嘖嘖,季言川啊季言川,你小子也有這麼唯唯諾諾的一天。”
“正好拍下來發群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話音落下。
舉著手機錄像寧宴走了進來。
慕雲舒緊跟於其後。
季言川這副德行,彆人見過沒有不知道,反正寧宴還真是頭一次見。
等會就直接丟群裡,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季言川對寧宴的嘲諷充耳不聞,眼前一亮,好似見到救星一般,撲了過去,哀求道:“宴哥,救我!”
當你呼叫打野的時候,你的對線就已經崩了。
寧宴後退一步,撇撇嘴,嫌棄道:“你都被訓成什麼樣了,我拿什麼救呀?”
“彆人是輕舟已過萬重山,你是輕舟已撞大冰川。”
他跟慕大富婆不是剛好來到,而是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的。
寧某人是真沒想到,季言川居然會罵不還口。
這到底是做了多大的虧心事啊?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季言川掙紮道。
寧宴搖了搖頭,點評道:“二哈當不了狼,舔狗上不了床,猶豫就會敗北,真心就會白給。”
舔狗這種生物,彆說上床了,連桌都上不了。
男孩子:信息秒回+分享欲強+粘人精+戀愛腦+會換位思考+無限付出+吃醋+會亂想+因為一句話傷心難過+過於主動=joker
女人總是喜歡讓她哭的男人,總是辜負那個讓她笑的男人。
季言川:???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季言川。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宴哥還會傷口上撒鹽。
殺人誅心啊!
痛!
太痛了!
恍惚間,季言川似乎注意到了,一處不同尋常之處,詫異道:“等等,宴哥,你這口紅印......”
頓了頓,目光移向寧宴身後的慕雲舒,又繼續道:“你們倆這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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