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程十鳶見過不要臉的男人,但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的男人,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居然真有人能把吃軟飯,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看著破防的程十鳶,寧宴眨眨眼,淡淡地反問道:“難道不可以嘛?”
“你還真是這麼想的?”程十鳶震驚道。
她理解不了,完全是理解不了一點。
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難道就沒有一點尊嚴嘛?
“能少奮鬥六十年,我為啥不吃?”寧宴笑道,“畢竟我這人一向胃不好,也吃不了太硬的東西。”
說著,寧宴還有模有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示意他是真的胃不好。
“噗嗤。”慕雲舒再一次被寧宴的話與動作逗笑了。
慕雲舒最初覺得以寧宴的脾氣,會跟程十鳶吵起來。
但她沒想到,自己老公會這麼應對,還把程大小姐氣得都快扭曲了。
“你....”
“你.....”
“你就沒有一個作為男人的底線嘛?”
程十鳶質問道。
在程十鳶的印象中,男人這種生物都是最愛麵子的。
就算是真不行,他們也會為了麵子硬撐。
結果眼前這個混蛋,不僅毫不在意麵子,甚至連應有的底線都沒有。
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好像吃一個女人的軟飯,很光榮一樣?
“真不巧,我的底線比較靈活。”寧宴開口道,“昔年漢大將軍能受胯下之辱,我寧宴今天吃軟飯受點非議咋了?”
男人嘛,就得底線就得靈活。
至於那所謂的麵子,能值幾個錢?
什麼都換不來的玩意,有多遠死多遠。
而且寧宴的目的也很明了,他就是奔著把這刁難自己的女人,氣出乳腺結節去的。
“你還跟韓信比上了?”
“人家有豐功偉績,你有什麼?”
程十鳶塞的五層墊子,被氣得上下起伏,質問道。
“我有舒舒啊!”
“人美心善腿長胸.....”
就在寧宴繼續補刀,大字還未說出口時,慕雲舒在桌下一腳踹到了他的腿上,一陣吃痛,問道:“嘶~你踹我乾嘛?”
“不許胡說。”慕雲舒用口型,無聲說道。
同時還給寧宴丟了個眼神:
彆刺激十鳶了,她都快抓狂了。
寧宴來之前,程十鳶沒想到,慕雲舒也沒想到,被氣到破防的不是被刁難的寧宴,而是刁難人的程十鳶。
真是世事難料啊!
“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
程十鳶麵色陰沉,咬牙切齒道。
聽著這明誇暗貶,寧宴笑道:“不敢,是舒舒眼光好。”
嘲諷誰怕誰呀?
不過是針尖對麥芒罷了。
聽寧宴提到舒舒兩個字,程十鳶猛地靈光一閃,又心生一計,邪魅地笑道:“那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舒舒好看?”
寧宴聞言,沉默片刻。
並非是這“送命題”難答,而是他不明白這女人是氣昏頭了,為什麼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上趕著把臉湊過來讓她打?
完全想不明白一點。
不過,寧宴想不明白,他就懶得想了,當即開口笑道:“哪個正經人會喜歡對a呀?”
“那樣會顯得自己像是個joker。”
說著,寧宴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至於到底誰是joker,看程十鳶的反應就知道了。
“你....”
“你....”
“你還真是軟飯界的一朵奇葩!”
程十鳶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但更氣的是,她怎麼會犯蠢,問出這個沙比的問題。
“過譽了,我還有待提高。”寧宴說道。
程十鳶捏緊拳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男人,沒有之一!”
如果有臉皮最厚獎,程十鳶毫無例外,一定會頒給寧宴這個混蛋。
真的是快氣死她了!
程十鳶沒想明白一個問題,明明是她來刁難這臭男人的,為什麼被氣成這樣的是她自己?
“榮幸之至。”寧宴淡然一笑,回懟道,“美麗動人又平平無奇的程十鳶女士。”
其實這也就是慕雲舒在旁邊,寧宴有所收斂,說得極其含蓄了。
但凡慕雲舒不在,寧宴回懟的就會是:
前不凸,後不翹。
脾氣還很暴。
小小a罩,可笑可笑。
貼臉開大這種事,可是寧宴的愛好之一。
誰會不喜歡猛踹瘸子那條好腿,在人傷口上撒鹽呢?
看這種恨得牙癢癢,又乾不掉他的表情,寧某人最喜歡了。
畢竟誰讓這是程十鳶女士自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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