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假麵舞會裡?”王思言問道。
謹慎起見,她還是想得到周銘的口頭承受。
“沒錯。”
周銘緩慢而鄭重地輕輕點頭,他雖然同王思言一樣震驚,但表麵還算鎮定。
“你是誰?”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是獵人。”周銘回答。
王思言“……”
周銘“你是誰?”
“額……豪俠為什麼要追殺你?”
王思言嘗試著岔開話題,但周銘不依不饒。
“你是舞會裡的誰?加入舞會多長時間了?”
“江江江,江湖豪俠追……追殺你,是因為那個遺物吧?沒沒沒、沒想到你竟然能乾掉他,很厲害嘛!”王思言顧左右而言他。
她說話時很認真,表情很鎮定,就連眼神都很冷靜,但偏偏那張嘴不像是她身上的器官,發揮過分失常,說出來的話和她的整體氣質格格不入。
一陣口吃後,王思言感覺周銘的眼中多了一種複雜好奇的東西,於是再次開口試圖辯解。
“抱抱抱!抱……”
她本想說“抱歉,太激動,所以有點口吃”。
但她失敗了,即使調整心態後,舌頭的發揮依舊有失水準。
終於,她選擇放棄。
“我是蕩……蕩……”
“嗯?當什麼?聲音太輕了。”周銘皺著眉頭,小聲問道。
周銘看到王思言無奈地扶住額頭,遮著眼睛沉吟了良久,終於順暢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我是蕩婦。”
王思言目視前方,遠眺黑夜,神色無比凝重。
但她的嚴肅並不能解決“蕩婦”這兩個字的分量,駕駛室裡的空氣瞬間安靜了,尷尬的因子在兩人之間悄然飄散開來。
周銘腦子裡自動浮現出蕩婦在假麵舞會中的表現,他對蕩婦的記憶不多,隻有一次出手相助和交易的接觸,但印象卻相當深刻。
蕩婦力氣很大、人也漂亮、說話很騷,另外……她那裡和她的力氣一樣大。
將蕩婦的形象和坐在旁邊的王思言對比一下,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假麵舞會中的蕩婦,被彆人盯著看時,會說,“帥哥你這樣看我,是愛上我了嗎?嗬嗬,去我那裡坐坐吧?”
蕩婦看到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好威猛哦,想和我試試嗎?”
缺錢時還會撒嬌,“人家手頭有點緊,希望你體諒一下人家,你要的東西就這個價啦~”
而現實中的王思言,如果被陌生男人盯著看,會說,“我要把你的眼珠摳出來!”
看到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看上去就很弱,敢惹我的話,來多少打多少。”
缺錢時,隻會說,“沒錢了,我今天要去工地搬磚,另外拒絕讚助!錢我會自己掙!”
總之……差彆真的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