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盛行之後!
周銘右手伸到背後,摘下大劍。
“吭!”
大劍的劍尖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坑,周銘卻轉頭看向天台之外。
彆墅的下方是燈火通明的黑市,往西一點是漆黑的村莊,在往西一點又是光亮的礦山,背靠數萬公頃的森林,大型機器在礦場上運作,那裡鐵鏟和鐵錘的敲擊聲徹夜不息。
光暗的界限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變得如此分明,管理者、被奴役者,都那麼井然有序。
但在周銘的眼中,一切又不是表麵上這麼簡單。
單調的黑白世界中,黑市是光亮純白的,再過去漆黑一片的村莊,再然後便是礦場,零星的紅光把漆黑的村莊點亮了,而整個礦山都被無數猩紅的光點染成耀眼的紅色……真是誘人的顏色啊,美麗而絕望。
他無法和彆人分享眼中的壯觀,這情緒的直觀表現,隻有親眼所見者方能體會其震撼。
果然,這裡不該是這樣的,他們的恐懼也不應成為這副畫的顏料……那是不正確的!
周銘微微俯低身體,擺出戰鬥的姿態。
“挑一個吧。”周銘對王思言說。
“右邊的歸我。”王思言指著樓知新說道。
約定好了各自的對手,兩人幾乎同時左右衝出,右邊的樓知新舉起雙臂,擺出拳擊的架勢準備迎戰,而左邊的樓溫之卻依舊拿著畫板,單手插在褲兜裡,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周銘的速度很快,在奔跑的過程中便已經掄起大劍,但是王思言的速度更快,在周銘還隻到半程的時候便已經和樓知新迎麵碰上,而那時王思言還沒有動用時速魔術。
這種時候,周銘總會想起電影中或遊戲中,那些主人公的移動速度,那些人物的移動也快得離譜,不存在於現實,卻有著高於現實的迅捷的美感,就像鬼泣中的主人公維吉爾那樣。
嗯?維吉爾是怎樣移動來著?
周銘還在想象,樓溫之也已經進入了大劍揮砍的範圍。
大劍劈落的時機恰到好處,在剛剛能劈中對方的時候進入了合適的距離,而樓溫之也完全沒有躲避的姿態,他舉起那塊薄薄的畫板,仿佛用那塊脆弱的畫板就能抵擋這沉重的一劍。
周銘微微皺眉,劍鋒落下,和畫板碰觸,從大劍尖端傳來的手感卻有些古怪,這一劍下去就像砍在一塊鋼鐵上,猛烈的回彈震得他虎口生疼,而畫板的邊緣僅僅出現了幾毫米的小凹槽——那便是剛才這一劍造成的傷害。
這東西是強力的咒具?還是說這是樓溫之的咒術?
樓溫之另一隻手握拳轟向周銘的肋骨,被周銘用鐵護手擋住,但一股無法抵禦的強大力量直接將周銘擊飛出去,仿佛剛才擊向他的不是人類的拳頭,而是一輛大卡車!
這不可思議的力量,堪比之前他在假麵舞會中對戰的狼人!
如果是單純的身體強化,這強化幅度實在有些離譜。
手臂和腰部陣陣發麻,初次交手的情報也隨之流入周銘的大腦。
簡短的思索後,周銘確定這是樓溫之的咒術,那塊畫板應該就是普通的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