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正有個大麻煩需要解決嗎。
若是這丫頭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你說，人不是你殺的。”
盛長凝拚命的搖頭，“不是，我不會拿彆人性命去胡亂行事！！”
顧景舟笑了，“若我讓你殺人呢？”
盛長凝瞳孔一縮。
她眼眸裡掛著的那顆淚，搖晃了幾下，跌出眼眶，“可是……我不會殺人。”
二人對視，顧景舟笑了。
“既是你說的，想讓我看到你的利用價值，那就給我看看吧。”
“你若能成事，我會給你一次機會，一次活命的機會”
於是更深露重，盛長凝再一次上了顧景舟的車。
盛長凝不知道顧景舟要帶她去哪裡。
車開的不快，昏暗的車廂裡，外頭霓虹燈的餘光照進來，從盛長凝的臉上一一閃過，映照出她遮掩不住的驚慌來。
顧景舟斜眼去看，盛長凝一雙手交握在一起，青蔥一般的手指尖，散發著清冷的光暈。
顧輕舟甚至能想到，假如他現在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定是寒涼刺骨的吧。
她一定很害怕，這麼大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可能不害怕，可是她偏生要努力裝出一副鎮靜的模樣，這叫顧景舟不快。
今晚他偏生要打破她這虛偽的麵具。
也不知行走了多長時間，車子忽然停了。
盛長凝下意識抬起眼睛看過去，前頭一片燈紅酒綠，是妓院胡同，整個巷子裡全是妓院。
有個年輕姑娘走到了車子外頭，她往車窗裡頭一瞧，瞧見盛長凝，一下子驚訝起來。
“這……就是她？？”
顧景舟點了點頭，那姑娘雖不可置信，可還是打開車門道一句“跟我來吧。”
盛長凝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尖看，半晌之後，似是下了決心，咬牙下了車。
盛長凝一下車，車子立即啟動，離開。
顧景舟能用餘光看見盛長凝嬌小瘦弱的跟在朱櫻身後，漸漸走向雲香樓。
她今日穿了一身珍珠白的倒大袖旗袍，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八十斤，從背影看，那腰一掐就要折，正是陳子良喜歡的類型。
可是盛長凝走路極周正，就算是落到了如此田地，依舊是挺胸抬頭一步一步，走的極穩妥，有一股搖曳風情。
顧景舟腦海裡回想起盛長凝哭的眼皮兒都紅的模樣，生生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來，恨不能將那一抹紅拆穿入腹。
車在合適的地方停了，副官回過頭來問，“這麼大的事，您交給一個隻見了一麵的丫頭，會不會不妥。”
副官真正想問的是，盛長凝此去必死無疑。
她死了不要緊，萬一壞了顧景舟的事，可就不好了。
顧景舟輕輕靠在椅背上，看著汽車的頂篷，好半天才開口說話。
“任何人都不會做的事，也就意味著任何人都想不到。既是想不到，就沒有人會防備。她不會牽連我的，畢竟，她姐姐現在，在我手裡了。”
朱櫻帶著盛長凝進了雲香樓，立即有人上前來打扮盛長凝。
她們換去了她的那身珍珠白的旗袍，給她換上了一身豔麗的玫紅色旗袍。
盛長凝一頭長發，也被她們燙了波浪，緊緊的貼在頭皮上。
伺候的下人給她戴耳環，朱櫻湊過來看，本是天真清純的富家小姐，此時換上這身，活脫脫一副清白人家的女子墮入風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