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說這事,安氏倒還忘了。
李氏一提,安氏也不滿道,“丟人敗興的東西,若是我養出這種兒子,還救什麼!”
“你一個未婚姑娘,總往那等玩意兒跟前湊,傳出去像什麼話!!”
“你回去告訴你娘,她也不許再去,有辱盛家門楣!!”
盛長鈴滿臉不服氣,李氏趁機道,“還不快退下,沒的惹老太太不痛快。”
盛長鈴見李氏幾句話就扭轉了局麵,心中氣極,可又無可奈何,隻好退下。
李氏眼眸裡閃過一抹光線,裝作無意道,“哎,大嫂這娘家,竟落到如此地步。”
“薑州如今人人都在傳說那位表少爺的事,長河從鋪子上回來,也說就連生意上的人,都來打聽內幕,說舅老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盛家還給兜底,真真是仁義。”
“母親,我聽了真是臊得慌,那表少爺還對玲兒……我真是沒臉說了!!”
安氏氣的拿拐杖敲地板!
“喪門星!真是喪門星!!”
“你傳話下去,就說我說的,楊氏要是再敢去醫院,彆怪我老婆子無情!!”
李氏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楊氏壓了她這麼多年,如今權利到了她手裡,看她怎麼給楊氏顏色瞧!
這管家權,從前沒拿過,不知道是這麼好的東西。
楊氏,你一朝落馬,就彆想再回到那個位子上去了。
李氏撫了撫發髻上的釵,悠閒的和身邊丫頭說話,“四小姐是昨兒晚上回來的?”
如今在李氏身邊跟著的,是小菊。
自打盛長凝和李氏結盟,小菊這個傳話人就被調到了李氏跟前。
所幸小菊為人機靈辦事利索,叫人不討厭,李氏出於方便,也願意給小菊這個臉麵。
李氏問話,小菊忙道,“是,昨兒下午回來的,一回來就說舟車勞頓,早早歇下了。”
李氏滿意的笑,“走,咱們去看看四小姐。”
李氏到了盛長凝的院子裡,盛長凝正繡花。
見李氏來了,急忙讓坐。
李氏看了看盛長凝的臉色,笑道,“這一次出去,可是勞累了?我瞧著清瘦了些。”
盛長凝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或許是二伯母疼我,幾日不見,覺得我瘦了,我倒不覺得呢。”
二人閒聊幾句,李氏說起方才安氏房中發生的事。
“這盛長鈴真是不老實,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到處挑撥離間。”
“她既然說我巴結你,那我索性過了明路,看她以後如何說。”
盛長凝笑,“二伯母管家,上下都滿意,若是偏偏冷落我,倒是不好了。”
“就是這個理。”
盛長凝叫小溪去外頭守著,她要和李氏說幾句話。
李氏會意,也打發了丫頭們出去去院子裡守著。
待人走乾淨了,盛長凝小聲道,“二哥哥近來做的如何?”
李氏笑道,“你也知道你二伯那不是個乾實事的,因此這鋪子基本上就是你二哥哥在守著了。”
“我瞧著他精神頭大得很,每天早出晚歸,竟也有了些你大伯的影子。”
盛長凝道,“二哥哥踏實肯乾又好學,隻是缺少時機。如今我有個生意上的消息,或許可助二哥哥一臂之力,可就是要擔些風險,不知二哥哥敢不敢豁得出去。”
李氏急忙問道,“是什麼消息?”
原來老式的大小絲行綢緞莊,其主要經營方式都大致相同,都是向四鄉蠶農收購零星生絲,再轉賣給"京莊"或"廣莊",從中賺取一定的差價。
所謂"京莊廣莊",就是國內外生絲銷售的代理商,因為他們有特殊的渠道和貨源,因此可以一直把持這個行業,隨意定價。
“今年收成不好,京莊把價格壓的很低,我來時打聽了,好一些的,每兩絲可賣白銀九分,差一些的,竟為每兩絲值銀七分,這比咱們的收購價還低,咱們還賺什麼??”
“我想著這裡頭肯定有貓膩,不如請二哥哥仔細打聽了,若真是如此,咱們就另尋他路。”
李氏回去,急忙派人向盛長河傳話。
盛長河也不耽擱,當即行動起來,他接連跑了三家"京莊",驚訝的發現,哪裡有九分的價,竟都是七分。
這可把盛長河愁壞了。
生絲不比彆的東西,那要是爛在手裡,那可是巨虧!
他又花了心思打聽,竟原來這是所有"京莊"老板的統一行動,目的是把薑州的生絲價格壓下來,從中賺取更多的利潤。
而薑州絲織協會勢弱,居然連半個字都不提。
盛長河傳了話回來,情況比盛長凝說的還要糟糕,迫切的詢問盛長凝有什麼另尋他路的法子。
盛長凝出了門,繞到老鋪悄悄和盛長河見麵,笑著問他,”二哥哥有沒有膽量,獨自押船去海洲,把生絲直接賣給外國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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