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下課走了，盛長凝溜達到郭令世的講桌旁，等他收拾教材。
郭令世問她，“怎麼樣，學的懂嗎？”
盛長凝狡黠道，“才第一節課，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你是好老師，我很喜歡你。”
盛長凝說這話的時候，雙肘撐在講台上，仰著臉笑眯眯的看郭令世，像朵向日葵。
郭令世因為她的那句“我很喜歡你”，心跳微微快了兩下。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這個夜校用的是永興百貨的房子，因此就在商場一樓拐角處，一出來就是鬨市區，也很安全。
盛長凝推辭，“你不用送我了，沒多遠，我走著回去就好。”
郭令世不為所動，“讓單身女士夜半時分一個人回家，這不是紳士所為。”
盛長凝調侃，“那我豈不是占大便宜了，又是給我上課，還送我回家，整個薑州怕不是隻有我有這待遇。”
郭令世看著不遠處閃爍的霓虹燈笑，“自然不是你的專利，還有我妹妹。”
提起郭令賢，盛長凝才驚覺好久沒聽到她的消息。
“我聽我三姐說郭小姐去了美國，怎麼樣了？”
郭令世道，“去美國路途遙遠，阿賢到了也沒多久，一開始不太適應，整天哭著想回家。”
“好在我們家老五老六都在她身邊，美國新奇有趣的事物又多，聽我媽說這幾天好多了，不哭了。”
郭令世描繪的傳神，盛長凝一下子就想到郭令賢哭哭啼啼的模樣，忍不住笑。
“你們家真是決策果斷，說送七小姐出國就出國。”
“如今想來，去美國對七小姐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顧景舟不適合她，匆匆忙忙嫁人，要吃虧的。”
郭令世轉頭看她，“那你呢，你適合顧景舟嗎？”
盛長凝怔了一下，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她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也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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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就適合像顧夫人那樣的高門大戶的富家千金，有教養，有學識，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相夫教子一生順遂。”
郭令世眯眼，“你兩又吵架了？？”
“沒有。”
“沒有？那你這話，不就是分手遺言嗎？”
盛長凝一下笑了，“什麼遺言，人又沒死。”
郭令世一本正經道，“對於真心相愛的人，如果不能走到最後，還不如死了，方能了無牽掛。”
盛長凝乍舌，“想不到四少的感情觀這樣極端。”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
郭令世搖頭，“不能。”
“隻要真心愛過，一定老死不相往來。”
話題聊到這兒，盛長凝更好奇了，“你真的隻交往過一個女朋友？你這感情經驗，可不像是隻交過一個女朋友的樣子。”
郭令世沒回答這個問題，說起了陶菲，“你還記得那天露營野餐的那位短頭發女士嗎？”
盛長凝怎會不記得，“陶菲陶醫生，我記得。”
“陶菲當年有一個很相愛的男友，兩人青梅竹馬，一起結伴來德國留學，結果那男友愛上了同係的另一位中原女生，和陶菲分了手。”
“我們都怕陶菲出事，堅持守在她身邊開導開導她，結果一個清晨，陶菲悄悄出去，又悄悄回來，再然後，學校就爆發了一起傷人事件，她那前男友，被人用手術刀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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