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綢緞莊，盛長凝一眼看見馬路對麵的徐勻行。
盛長凝有些意外，走上前去，彎下腰看車窗裡頭，顧景舟正襟危坐，一身軍裝穿的板正，隻是大簷帽遮住了他的眼睛，麵色陰鬱。
“少帥？你怎麼在這裡。”
估顧景舟神色不快，隻道一句“上車”，盛長凝便上了車。
車子行駛起來，顧景舟不說話，下頜線繃的死緊，明顯不高興。
盛長凝仔細想了想，她沒惹他啊。
“景舟，”
盛長凝悄悄握住他的手，“你怎麼了？”
顧景舟猛地轉過臉，“你回來乾什麼？？”
盛長凝有些莫名，把設計稿的事說了。
“我來見我二哥的，怎麼了？”
顧景舟不說話。
他當然知道她是來見盛長河的。
可他懷疑她是想借著見盛長河，回家去見盛長清。
這話顧景舟說不出來，可他麵色越發陰鬱，好像是給盛長凝甩臉。
盛長凝便便不高興，“少帥，你到底怎麼了？”
顧景舟不說話，盛長凝隻好換個問題，“你要帶我去哪。”
顧景舟總算鬆口，“西山大營。”
顧景舟今天本來的打算，是要教盛長凝打槍。
若是真的跟了他，以後危險的日子還多，她得學會自保。
可電話打回家，接電話的丫頭說盛小姐回家了。
顧景舟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克製不住的想，盛長凝是不是趁他不在家找機會去見盛長清。
他沒辦法想象他們二人單獨呆在一起的場景，那會讓他失控。
車子進了西山大營，顧景舟拉著盛長凝下車去了靶場。
盛長凝開了幾次槍，其實多少會一點，隻是沒有準頭。
顧景舟教的仔細，一麵道，“以後每天你都來這邊練槍，什麼時候能打滿環什麼時候算。”
顧景舟說話的時候克製的很，麵無表情，臉上就連一點表情的痕跡都沒有。
盛長凝又打了一槍，放下槍。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盛長凝不解，“我思來想去，我也沒有做什麼惹你生氣的事啊，你為何情緒這樣反常。”
顧景舟本不想說。
那些話說出來，跟個娘們兒似的，他丟臉。
可不說，這是根刺，紮的他坐立難安。
顧景舟索性問道，“你去完綢緞莊還要去哪裡？”
盛長凝吐出兩個字，“回家。”
顧景舟一下變了臉色。
“你要去見盛長清？？”
盛長凝一下反應過來。
原來他是為這事。
盛長凝想了想，道，“我和他是一家人，我們住在一起，不可能不見麵。”
“狗屁的一家人！！”
顧景舟罵的驚天動地，“有他這樣的家人？？如果是我，我對我親妹妹……我隻會覺得惡心！！”
盛長凝附和，“你說的對。”
“可事實就是，我不可能避開他，我也沒想過避開他。”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我憑什麼逃避？”
顧景舟不說話，盛長凝懂，他在努力克製自己。
盛長凝拉起他的手，“景舟，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跟你發誓還不行嗎？”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誓言和承諾，我不會違背諾言的。”
顧景舟覺得盛長凝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