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不僅是他們,就連薛清霜,甚至是洛仙兒,都無比的動容,神色間帶著不可思議和深深的震撼。
尤其是洛仙兒,她聽過的詩詞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但卻沒有一首能夠與林逍遙所作的這一首相提並論。
準確地說便是沒資格比。
“嗬嗬,就這首詩也敢言無敵?弱者的自嗨罷了。”
整個現場,唯有謝無忌在林逍遙作完詩後不屑冷笑,想要狠狠踩踏一下林逍遙。
隻是,他很快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整個現場,無論是岸邊還是湖麵上,隻有他一個人在笑。
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好似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什麼鬼?
謝無忌有些愕然。
然而,他哪裡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冷笑,已經讓在場所有人對他的印象極速下降。
他更不知道,這首詩的影響力是何等的巨大,已經讓在場絕大部分人感同身受。
原本他們還沉浸在那種品味精神糧食的美妙感覺中,卻突然被謝無忌這樣一個臭蟲倒了胃口。
試問,他們這些人中,有多少不是身份平凡,不是在諸多冷嘲熱諷中艱難生存的,而林逍遙的詩中那句“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便是對謝無忌此刻形態的解讀。
這讓他們瞬間感同身受。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大罵了一句:“你笑個錘子。”
繼而,眾人開始對謝無忌口誅筆伐。
“你麻痹的,以為自己是玄陽宗的首席弟子便了不得了嗎,可以看不起任何人了是吧?”
“告訴你,這裡是黑三角,不是玄陽宗!”
“玄陽宗在黑三角不好使,明白嗎!”
“啥也不懂的傻逼玩意,滿口噴糞,臭不可聞!”
“……”
麵對周圍眾人的謾罵,謝無忌有些傻眼,更是心中怒氣翻湧,但他卻不能發作,因為這裡是黑雲城嚴禁廝殺期,他不敢造次,否則眾人便可對他群起而攻之。
因此,他隻能咬牙壓住心頭怒火,看向姬無涯,“姬大儒,你也作詩,碾壓他。”
聽到這話,姬無涯下意識地倒退兩步,連連搖頭道:“謝小子,老夫才疏學淺,實在無能為力。”
“什麼?”聞言,謝無忌有些不敢置信,“你可是大乾第一大儒啊,怎麼可能連這樣一個無名小子的詩都壓不住?”
“什麼大乾第一大儒,在這位小兄弟麵前,我啥也不是,他的詩,已經封神了啊!獨斷萬古啊!”
“這……?”謝無忌傻眼了。
他這般大費周章,結果就這樣輸了?
這怎麼可能?
他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薛清霜,卻見對方眼眸中一片清冷,更是慢慢後退一步。
再看湖麵扁舟上的洛仙兒,卻見她的目光落在了林逍遙的身上,眼神中還帶著讚許。
這一刻,他險些直接破防,噴出一口鮮血來。
自己不就是實話實說了一句嗎,怎麼這些人都對自己這個態度?
同時,他也恨透了那個小胖子和名叫無名的家夥,若非這兩個災種,今夜他便是最靚的仔,可以獨領風騷,贏得兩位美人的青睞。
這時,扁舟上,洛仙兒忽然開口道:“心至蒼穹外,目儘星河遠,好氣魄,好心境,此詩,當屬絕品!”
此言一出,岸邊頓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