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塗王妃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企圖通過花言巧語蒙混過去。
但此時的兩人不會聽她廢話,蕭音塵警告地看向握著韁繩的馬夫,“駕車去封地。”
馬車夫握著韁繩手已經抓出血來,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但是依然會畏懼死亡。
點頭如搗蒜地答應,臉上不敢有任何不滿。
誰叫現在他連小命都捏在他們手裡?
不服軟不行啊。
一匹馬拉車,另外兩匹則屁顛屁顛地跟在馬車後麵跑,並沒有獨自離開。
經過幾天的舟車勞頓,裴如也有些疲憊不堪,便也跟著坐上馬車。
當塗王妃的這架馬車寬大舒適,多坐兩個人完全不覺得擁擠。
當塗王妃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身邊是一個女兒兩個丫鬟。她不清楚當塗王做過的事情,而裴如兩人也並不打算解釋。
無論當塗王妃知道與否,都不會改變最後的結局。
即使當塗王孤身逃回封地,也難以打贏戰功赫赫的戰神。
更何況當塗王並非驍勇善戰之輩,就算他背靠封地,有源源不斷的糧食和人馬,終究隻是彈丸之地。
鳳國又豈能是他能推翻的?
當塗王看不清自身的勢單力薄。
她畢竟是王妃,他們不屑於為難一個婦人。除開岔路口的威脅,他們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做。
中途休息時,馬車夫說受不了長時間的趕路,想要休息。因為趕時間,裴如隻能暫時接替他的位置,讓車夫休息。
兩人輪流趕車,蕭音塵則在馬車內看守當塗王母女。
既要確保她們的安全,又不能讓他們逃跑。
從當塗王拋妻棄子的舉措來看,他並非深情之人,根本不在乎她們母女的性命。
當塗王妃曾以腹痛為理由,想要幫助女兒逃跑,但都被蕭音塵給發現了。
企圖在絕世高手麵前逃走,簡直不要太天真。
看著年幼的小家夥,蕭音塵絕不會心軟。
誰又曾放過她們蕭家?
若這隻是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她或許會心軟。
馬車經過一天的飛馳,終於趕到當塗王封地——武城。
尚未靠近就能聽到震耳欲聾的叫陣聲,雙方軍隊相互對峙,還未正式開打。
如四衛帶著兩萬精兵圍在城下,身後是整齊待發的鳳國大軍。
斑駁的城牆上架起一千件弓弩,拉滿弓弦,隨時準備進攻。
……
昨日。
如棋等人馬到武城時,就看見身穿布衣的當塗王單乘快馬,疾馳入城門。
千趕萬趕,還是沒能把當塗王殺於城外。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當塗王入城,看著城門鄭重地關下。
“嘭!”
豐城調兵,是裴如預想的最壞的結果。
不過還好,整件事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裴如幾番改道,繞路而行,到的時間自然要晚一些。
裴如選擇在路口將她們攔截,有他的道理。
路口有兩條路,一條通往武城,一條則通往海邊。
其實當塗王並不是沒有給妻女留活路,隻是希望渺茫。
裴如不可能讓她帶著孩子逃走,否則必成後患。
如書手握皇帝手令去調兵,沒有消耗太長時間。
大軍逼境,隻比如棋他們遲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