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春節過後,陳大人奉尊師之命,周遊各國,身無分文而又遠在他鄉的陳狀元不可能給娘娘傳信。”
“筆跡偽造的不錯,但一月二十九時,陳大人被當塗王俘獲,被困在武城,被卷入戰事的陳大人,如何與你傳信?”
安答應瘋狂的搖頭,“不可能!陳安夏不是在私塾閉關讀書嗎?”
陳安夏道“臣也想閉關讀書,奈何家師不允許,將我趕出京城。”
蕭知行故意提起武城之亂,讓眾人不得不重新重視他。
“來人,將安答應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陳愛卿平身吧,朕早就聽聞孔林書院的先生智謀雙全,這教導學生的法子倒也獨特。實踐出真知,想來陳大人在外遊曆時學到的東西,遠超書籍。”
安答應的事情隻是一個插曲,但陳安夏遠行遊曆的事成功引起了趙和的注意力,“來人,去請那位先生進宮,朕要好好嘉獎!”
陳安夏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站在身後比他高一個頭的趙祈政阻止。
師父都失蹤好幾個月了!
手拿罪證的蕭知行看著皇帝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完了!
向厭還被他關在大理寺呢!
他又不能出宮把人放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回到設宴的正宮,蕭知行一直有些心神不安,感覺似乎要闖禍了。
宮人很快就回來了,蕭知行緊張地看著那個方向。
向厭換上一身白底黑邊的布衣,神情柔和地跟在太監身後。蕭知行有些懷疑,降河刀主和孔林書院的先生真的是同一人嗎?
“草民向依行參見皇上。”向厭胡謅了一個名字。
姓氏未變,名字成了依行。
依行……
場上兩位蕭大人都沉默了。
依靠,蕭知行?
蕭太傅手裡拿著酒杯,用極其複雜的目光打量著胡說八道的向厭。
皇上與之暢談了幾句,發現此人是個難得的人才,就問他可願做官。
一向無心朝堂的向厭道“聽聞大理寺少卿之位尚且無人,不知皇上可否恩準。”
陳安夏考上狀元也才是從五品官員,但向厭一出場就要正四品之位,可把在場的人給樂壞了。
他們認為此人狂妄自大,太過囂張。
就連蕭太傅都略微皺眉,向厭這孩子實在是太急功近利了。
正當眾人期待向厭被皇帝轟出去時,趙和忽然哈哈大笑,“向卿教書育人,既有為官之意,朕準了!”
“臣多謝皇上。”
蕭知行看向厭的眼神變得古怪,竟一時沒有發現向厭朝著自己走來。
男人溫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回神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
向厭笑眯眯地坐在他旁邊,“蕭大人是指什麼?如何從大理寺出來的?還是皇上為何予我正四品的官職?”
蕭知行看向他的左手,“嗯,兩個問題。”
向厭從他桌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那鐵鏈子拴不住我,大理寺的守衛太差勁了。”
“至於官位嘛……國師能夠從皇帝手裡買來,我為何不行?”
買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