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看著那中間的一團,似乎猜到些什麼。
他艱難的咽咽口水,卻仍舊如鯁在喉。
他突然不確定,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是他讓人給周知青透露王大誌去鎮上上班,已經著手安排相親,相的還是他們學校一個校長的女兒。
事成後,估計不會再回村裡了。
甚至還隱晦的告知她,有好幾個晚上與她共度良宵的人不是王大誌,而是王大誌的父親王麻子。
他們趁著天黑,又借著“刺激”的由頭。
拿布條遮住她的眼睛。
然後,父子二人完美上演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沒想到周知青竟然會這麼烈,同歸於儘,連帶著那個小小的生命。
顧宇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道:對不起……
因為兩具屍體纏得太緊,又分不清本來麵目,最後,問過王家和知青點的意見,將倆人同葬在一處。
也有人好奇被他們護在中間的到底是什麼,卻也不敢深究。
這天夜裡,王麻子家。
一聲聲淒厲的哭叫響徹王家村上空,眾人皆以為是王麻子痛失愛子的表現。
哭聲一連叫喚五天,大家都感歎:這王麻子也沒有壞到家,至少對自己的骨肉還是情真意切疼愛的很。
茶茶也以為是這樣,直到係統突然發布任務。
“緊急任務!緊急任務!改變鄧潔的命運,讓王麻子得到應有的懲罰。獎勵地震相關資料一份,獎勵中藥材種子若乾,篤篤篤……”
然後就是一連串敲木魚的聲音,猶如敲空的木,音色厚實,悠遠。
明明是很平靜的聲音,可是茶茶就是煩躁的不行。
笑話,任誰熟睡中就這樣被吵醒,脾氣估計都不會好到哪裡去,更何況現在還是三更半夜。
“宿主,快醒醒!再不醒就來不及了!篤篤篤……”
“狗係統,你最好真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再也拚不回來的那種!”茶茶一把掀開蓋住腦袋的被子,咬牙切齒道。
然後趿拉著鞋就往外衝。
“顧宇,顧宇……”茶茶一陣猛拍顧宇的房門,砰砰砰的響。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而現在,是顧宇和她同當“痛苦”的時候了。
門敲響的第一下顧宇就被驚醒,他一個魚打挺,快步踱至門口,一把將門打開,“茶茶,怎麼……”
茶茶敲門的動作不停,於是,她的粉拳捶在一片火熱的胸膛上。
顧宇起得匆忙,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所以,當那隻柔若無骨的玉手觸到自己的時候,他頓時身體一僵。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他感覺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最可怕的是,那隻不安分的手竟然不退反進,一塊一塊的把弄起來。
男人的胸肌結實有力,放鬆的時候摸上去緊致又彈性。
繃緊之後像兩塊鎧甲一樣硬,茶茶玩的不亦樂乎,手甚至漸漸往下。
眼見著事情就快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顧宇一把按住作亂的手,無奈的對還不滿足的小知青道,“乖,彆鬨!”
明明之前倆人有過比這更為親密的事,但這會兒顧宇就是差點遭不住。
也是,自上次那事之後,他一直在強迫自己和小知青保持距離,深怕自己控製不住變成禽獸,唯恐傷了她一絲一毫。
偏偏小知青就是有這個叫人跳腳破功的本事,見縫插針的就來撩撥他,時時刻刻在釋放一個“來啊!你過來啊!”的訊息。
顧宇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放縱意味,等著吧!勾搭這種事你最好就中午做做,不然,我早晚將你吃乾抹淨渣都不剩!
茶茶要是知道他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兄得,我這都投懷送抱多少回了,你都沒點反應,你這是連禽獸都不如啊!有本事你來啊!你過來啊!
向善係統有些看不過眼:“宿主,勸你做人不要太猖狂,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而且,據檢測,顧宇是個優質男,那方麵能力很強悍的!”
茶茶好奇不已:“強悍?係統你又是從何得知?”
據茶茶所知,關於那方麵,顧宇上輩子根本就沒有機會施展,就被送斷頭台了。
至於這輩子,她倒是近距離觀看過!
一個字!
壯觀!
她剛剛看到那會兒差點沒以為這是他私藏的什麼大棍子,想著他這愛好還蠻特彆,誰知道他是有真材實料的。
但誰知道會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呢?
畢竟那晚她記憶猶新,甚至回味無窮。
可他畢竟沒有真正的深入敵營。
也沒有和她正式交手。
要是剛打個招呼他就不行敗下陣來,豈不悲哉?
茶茶可是知道,這世間有一種男人,叫秒殺男!
係統這回將木魚敲得更響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宿主,請自重……”
係統:要不要告訴宿主,它看看顧宇已經頂破好幾條裡褲了?而且每每都是在想著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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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無知最幸福,暫且讓宿主先傻樂一段時間吧!
聽到係統的提醒,茶茶方才回神。
最後留戀的摸一把,不舍的看一眼,潤潤嗓,意猶未儘道:“咳咳,我剛才試了試,挺冷的,你還是快把衣服穿上吧!”
顧宇:我謝謝你!
係統:“宿主,拜托,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功夫沉迷男色,再晚,任務就直接判定失敗了。”
“顧宇,快穿衣服,跟我出去一趟,鄧潔那邊有情況。”總算拉回神智的茶茶終於靠譜起來,催促道。
顧宇沒有問是什麼事,也沒問小知青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畢竟她今天一天都待在家裡,不曾出去,也沒人來過。
他先去穿好衣服,再去她房間,拿出那件麵包服,細心的給她穿上,然後又蹲下,把她的鞋後跟拉扯上來。
整理完畢後,顧宇才牽起她的手,“可以了,走吧。”
倆人徑直來到王家,大老遠就聽到裡麵王麻子的慘叫聲。
自王大誌死後,這種狀態每天都會出現,村民也都習以為常了。
可是,當茶茶她們進去院子,透過漏洞的窗戶看到裡麵的情景時,都震驚了。
“彆看……”
顧宇手快的捂住茶茶的眼睛,唯留她一張驚成o型的嘴。
隻見那間屋子裡,王麻子匍匐在地上,身上布滿被荊條抽打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