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偉將手裡的資料放在桌上,抬頭環視了一圈。
“說說吧,大家對這隻幼鳥有什麼看法?”
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有些嚴肅刻板的中年教授率先出聲。
“我認為還是將那隻幼鳥接回來,站裡配備了最好的設施,它在這裡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一個理著小平頭,皮膚黝黑的年輕小夥子立刻反駁道“可現在它在野外也活得很好,從傳來的數據和照片上看,它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中年教授冷哼一聲,“可照顧它的是雪豹和狐狸!你能保證它們一直都會不傷害那隻幼鳥嗎?”
“”年輕人聞言一時有些語塞。
坐在他身邊的一個身形有些消瘦的青年說“蛋對狐狸的吸引力還是挺大的,那隻幼鳥還沒破殼的時候都沒有被吃掉,以後也不太可能。”
中年教授依然板著一張臉“不太可能就是有可能!”
“可是那隻雪豹是白瑪!它能和一隻野驢還有兩隻藏狐和平相處,或者說相依為命這麼久,那麼我覺得它就不會對這隻幼鳥產生威脅!”
“你覺得有什麼用!”
“那些照片就是證據!還有柏教授那邊的資料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那你能保證它對不同的物種都能保持著這種善意嗎?要是真出了事,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這可是近幾年來發現的唯一一隻黑頸鶴幼鳥!!”
“可人工飼養和野外自然生長的,區彆很大!”
會議室裡爭論聲不斷。
研究人員分成了兩派,一派以中年教授為主,主張將幼鳥接回監測站照顧。
另一派以年輕人居多,他們更傾向於將幼鳥留在野外,由顧曉菲它們照顧。
一時之間,誰也說服不了誰,爭了一個下午也沒能爭出個結論。
而作為站裡最有話語權,也最權威的樊明偉則是一直都沒有表態。
雙方說的都很有道理,樊明偉一時之間也沒辦法確定哪一邊的看法更合理。
不過說心裡話,他其實還是比較偏向把那隻幼鳥放在野外的。
隻是就像那個中年教授說的,白瑪它們始終是食肉動物,樊明偉也擔心萬一哪天白瑪和困困突然暴起,那隻幼鳥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真要那樣的話,樊明偉覺得自己會哭死。
猶豫再三,樊明偉有些不情願的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老樊”
聽著電話那頭柏景宇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焦躁,樊明偉莫名地就覺得心裡一陣舒爽。
哼,讓你之前炫耀,現在白瑪可是在我的“地盤”裡!
這回,該輪到我了吧?!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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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了!動保站那邊居然還沒有派人過來接蛋蛋!
彆說來接,連個觀察人員顧曉菲都沒發現過!!
這讓顧曉菲都有些懷疑蛋蛋的品種了。
難道這小家夥其實是一隻雞?所以動保站那邊根本就不在意?
顧曉菲看著又長大了一截,踩在賤賤腦袋上,吱哇亂叫的蛋蛋。
不能啊
那尖嘴,那羽毛,還有那雙明顯比雞長了好幾倍的小細腿,怎麼看都不像是家禽啊
雖然吧,顧曉菲沒有養過雞,但她見過啊!公雞母雞大雞小雞她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