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解除人體限製開始!
“呃阿——”
慘烈的痛呼響起。
曹楠手中的56衝跌落在地,他左手捂著右手,看著幾乎快要將手腕削斷了的光盤,又扭頭無比凶厲地瞪向那從高空飛掠進來滑翔傘。
那滑翔傘下麵的支架上,一個黑衣黑帽的人影,落在平台上,快走幾步,一個扭身,輕鬆穩住身形。
這時,啪啪又是兩聲槍響。
一枚子彈射穿了前麵那個手腕受傷的悍匪的頭部,一枚子彈射穿了滿臉凶厲的曹楠咽喉,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兩具身體就那麼軟趴趴的倒下。
啪嗒一聲,剩下的最後那名叫做阿邦的悍匪,一下將手裡的槍扔開,跪在地上雙手高舉,“我不要錢,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想活著,彆殺我,彆殺我……”
“你們先離開這裡。”
黑俠打扮的徐夕將巨大的滑翔傘放下,看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五名蜷縮在角落,已經被槍聲嚇得瑟瑟發抖人質,朝著幾人說道。
那幾名人質不過是很普通的小公司職員,在被這些悍匪抓到後,幾次三番已經受了不輕的驚嚇,此刻見到黑衣黑帽黑色麵具神秘裝扮的徐夕,似乎有人突然在某張報紙上看過對方的報道。
“黑俠,你是黑俠?!”一個職員驚呼出聲,一下站了起來。
徐夕擺了擺手,沒有與這些人糾纏和安慰的意思,“快走吧。”
“是是……”
這幾人看了一眼平台邊緣柱子前,艱難支撐的陶弘盛,又望向一地的屍體,已經左手手槍右手橫刀站在那裡的楊楚,一個個識趣的從平台上朝著樓梯口逃離。
陶弘盛嘴巴張得老大,看著麵前那個瞪大眼睛麵容猙獰的頭顱,還有眨眼間就倒在地上的悍匪屍體,一股無力的絕望感再次升起。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位乘坐滑翔傘,從外麵高空飛入的黑衣人身上,他的眼裡似有期待,但又不太敢有期待。
突然,他見到徐夕讓那些人質先離開,一下精神了起來,“救我,黑俠,救我……我不想死,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能夠給你。”
也不知陶弘盛是聽到其他人喊黑俠,還是此前有從一些報紙或者其他渠道了解過,總之,這時候他就如一個溺水之人,哪怕是一根稻草都想抓在手裡。
但黑俠打扮的徐夕毫無所動,隻是望向一手持槍一手握刀的楊楚。
“你怎麼也來了?”
楊楚在那些人質離開後,才從平台邊緣圍欄的柱子跳下,走到徐夕身前不遠問道。
“當然是為了你。”
徐夕這次沒有用他黑俠的低沉嗓音,而是自己平日的聲音,麵具下的雙眸瞥了一眼平台邊緣柱子的陶弘盛,又望向楊楚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地步,那就徹底解決離開吧,港島警方裡也有我的朋友。”
“我以為你會勸我收手呢。”楊楚聽到徐夕的話,臉上浮起了笑容。
“你忘了我曾經成長的環境了。”
徐夕麵具下的嘴角也微微揚起,側頭看向似乎還有些期待的陶弘盛,“我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這樣的人,都掛在路燈上。”
“啊——”
似乎還對徐夕抱有期待的陶弘盛,聽到這句話一下軟了一截,這幾次三番的折磨,著實考驗著一個人的承受力。
不過,下一刻,一個聲音突然又讓陶弘盛燃起了希望。
“楊楚,我們是香港皇家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趕快放武器投降!”
嘩啦啦的腳步聲在這聲擴音器的聲音後,跟著響起。
顯然,前麵的那幾名人質離開後,港島警方已經大概了解了塔頂平台上麵的情況。
“終於來了。”
楊楚在聽到這個聲音後,沒有半點慌張,反而臉上的笑容更盛。
“你先走吧。”
楊楚朝徐夕說了一句,隨手將那本《達芬奇手稿》塞到對方懷裡,“很值錢的,以後可以不用那麼節省,找個好點的環境,看看能不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一起走,這樣的環境,你很難殺出去的。”
徐夕看著楊楚走到了陶弘盛麵前,又勸了一句,“你就算殺出去,我也不希望你真的給港島警方造成巨大的傷亡,你前次潛入警局,也不過是將人打暈。”
楊楚這次沒有再理會徐夕,晃著手裡的橫刀和手槍,踱著步子走到了陶弘盛麵前,“也是時候徹底解決問題了。”
“你被警察包圍了,你殺了我們父子,你跑不了的……你現在放過我,我保證讓警察不追究,你們要錢的話,我有,我可以給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陶弘盛看著楊楚一步步走到麵前,那種巨大的壓迫感,一顆心瞬間沉入穀底。
他知道楊楚就是想要讓他和陶培宗,這樣一次次的在希望和絕望中掙紮,可事到關頭,他還是膽怯與恐懼。
每年在營養和醫療上,他不知花費了多少錢,就是擔心自己老死,不希望離開這富貴人間。
他舍不得死,更舍不得這種高居人上,掌控萬千人命運的權勢富貴。要他這樣幾乎成為所有人談資笑柄一般的死去,他又如何能夠甘心。
“楊楚,你趕快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