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曹節背負荊條,後背滿是鮮血,正一步一跪的進入千秋萬歲殿。
看到天子劉宏,“咚”的一聲,他的額頭猛地磕向地麵。
“陛下!”
“曹大長秋,朕說過,你無須向朕行禮!昔日裡,你為朕除外戚竇武、權臣陳蕃,是朕能穩坐這皇位的首功之臣!你的功勞,朕都記在心裡。”
“臣自知有罪!”
劉宏調侃“兩度登聞鼓響!洛陽令已經代朕查清疑案,是王甫與隱強侯宋奇勾結,曹大長秋何罪之有啊?”
曹節再度把頭磕向地麵。“王甫、宋奇之奸佞固然罪大惡極,可臣受其蠱惑,也參與了一些貪墨枉法之事!臣痛定思痛,深感有負陛下信任,有欺主之嫌!特…特來請罪!”
聽到這兒,劉宏表情微變,眼眸中也閃過幾許彆樣的色彩。
——這都是羽兒算計好的麼?
可僅僅隻是一瞬間…
劉宏“哈哈”大笑,親自扶起曹節,抓住了曹節的手。
“大長秋就不要說這些哄外人的客套話了!朕將尚書台交給大長秋,這便是對大長秋絕對的信任!”
“身居高位,哪裡能沒有些許誘惑?縱是夫妻,也都互相藏著小心思,隻要在大事上,能同甘共苦,肝膽相照,朕就欣慰至極!”
一邊說話,劉宏一邊吩咐蹇碩。
蹇碩會意,當即解下了曹節背負的荊條。
曹節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狀。
可他的語氣依舊堅決。
“臣自知有罪,縱使陛下大度饒過臣,可…臣,臣自己也過不去心頭那一關。”
“臣已經將家產,將貪墨所得儘數的陳列於洛陽城的府邸之中,今日…今日臣來麵見陛下,便是請求陛下發落!縱陛下對臣網開一麵,臣…臣也無麵目再做這大長秋,再執掌這尚書台!”
天子劉宏與曹節均提到了尚書台。
需知,尚書台本隸屬“少府”,可自武帝後,開始“與聞政務”;
東漢光武後,更由其“綜理政務”。
時至桓帝朝時,說它是唯一連接天子與百官的橋梁一點都不為過。
可以說,外臣上書天子,隻要尚書台阻撓,外臣的文書根本無法呈送到天子麵前。
有此可見,曹節的權利如何滔天?
“這…”
罕見的,劉宏眼珠子轉動,他竟是因為曹節的話遲疑了,或者說,他是因為“羽兒”的這一番行動遲疑了。
——這小子,連朕的心情也算到了麼?
——好縝密的心思!
不等劉宏開口,曹節“啪嗒”一聲再度跪地,“陛下…罪臣,罪臣懇請陛下許臣辭官隱居,臣願於洛陽城郊躬耕隆田,日夜為陛下,為大漢的國泰永康焚香禱告,以…以贖臣這滔天重罪!”
呼…劉宏張了下嘴巴,輕呼口氣。
是辭官隱居,而不是告老還鄉,曹節的意思是將他幽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這麼一番話術,這麼一番心思,拋下大長秋的高位,放棄尚書台的絕對權利,他劉宏沒法不答應。
劉宏再度扶起曹節。“大長秋既如此堅決,朕再強留就顯得不通人情!”
“也罷…宋皇後巫蠱、王甫貪墨兩案,無論是否涉及到大長秋,朕都不會繼續追究!朕亦會赦免了曹嵩一家!如今,扶風宋家的宋酆、宋奇,譙沛曹氏的曹鸞均已伏誅,再加上王甫,這些人頭足以立威!”
“威立過了,該加恩了!這昭告天下的詔書如何寫?還請曹大長秋歸隱之前,再於尚書台中費一次心思!”
聞言,被“感動”的雙目發紅的曹節連忙拱手。
“陛下恩威並施,百官萬民對陛下唯有臣服、敬仰…有罪者懺悔過錯,無罪之人感激忠誠!”
“罪臣…領旨!”
曹節一邊擦拭著用力擠出的眼淚,一邊告退。
待得他走出千秋萬歲殿!
天子劉宏轉過身,閉目冥想,沉吟許久。
他方才問道。“蹇碩,依你之見?曹節主動請罪、辭官,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羽兒’那封三百裡加急信箋中謀算、部署的一環?”
這…
蹇碩眼珠子一轉,他順著劉宏的話回道“大長秋哪有這等縝密的心思?多半有皇長子的提點吧?”
嗬嗬…
聽到這兒,天子劉宏笑了,他微微抬手將方才那因為憤怒而提起的禦劍掛回。
口中輕吟。“靜水流深,朕竟有些看不透他們了!”
就在這時…
“報…”
一名西園校尉匆匆闖入千秋萬歲殿。“陛下,司馬防於王甫的藏私之所,共計搜出金銀珠寶,珍奇古玩無數,折合三萬萬錢!”
呼…
三萬萬錢!
這個數字委實嚇了劉宏一跳。
需知,哪怕在幾年後,天子劉宏開設西邸賣官,一個關內侯也才五百萬錢,九卿高位才兩千萬錢。
最多的,也就是曹嵩,花了一個“小目標”買了個三公之一“太尉”的官銜。
而王甫貪墨的!
不…準確的說,是王甫、曹節、曹嵩等人聯合貪墨的,能夠包攬整個大漢帝國的“三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