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玉林柳郎有恙,關西皇甫陪葬_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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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玉林柳郎有恙,關西皇甫陪葬(1 / 2)

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夜深人靜,蹇碩進來稟報。

“陛下,關長生帶到。”

劉宏抬眸“可是秘密帶來?”

“荀彧很是小心,蒙著麵,除了玉林觀,不為任何人知曉。”

“去偏殿!”

關羽在荀彧的引領下,走入了千秋萬歲殿的一間偏殿。

劉宏早就等在這邊,看到眼前的男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

渾身上下,自內而外散發出的是一股英氣。

天子劉宏下意識的覺得。

這股從容與坦蕩,這股懾人的氣勢,絕非一個看門護院之徒,一個“白身”能有的。

蹇碩刻意的靠近了關羽一分,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發的退到了劉宏的身邊,以防萬一關羽圖謀不軌,他有最好的位置來保護陛下。

劉宏則問道“你便是關長生?”

關羽拱手“草民關長生,拜見陛下!”

劉宏示意讓蹇碩與荀彧都退下,他想單獨與關羽聊聊。

蹇碩哪裡能答應,連忙拱手。

“陛下…”

“退下!”劉宏的話語卻很堅決。“舉手投足間就能手刃六人,這樣的勇武之士真要對朕不利,你攔得住麼?”

呃…

蹇碩頓時啞口。

儼然…劉宏這一番話,多少帶著點兒嘲諷的味道,讓他想到了他們幾十名西園校尉愣是沒攔住包括關羽在內的三人,汗顏哪。

當即不敢抬眼,低著頭,彎著腰,一臉慚愧的退了出去。

荀彧也拱手退到了門外,他與蹇碩都不敢走遠,就守在千秋萬歲殿門外,隨時準備聽候陛下的傳喚。

“關長生,無論你冤屈與否,可總歸你背著六條人命,縱是貪官汙吏,自有督郵去審判、定罪,你手刃他們,便是罪行,且這罪名洗不乾淨!你又何必又回來呢?”

劉宏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關羽如實道“回稟陛下,原本,草民也打算流亡在外,可玉林觀柳觀主一番話點醒了我,大丈夫頂天立地,若是一輩子躲著、藏著,那豈不是太過恥辱?”

“犯下的罪當罰,被汙蔑的地方也當澄清!陛下乃真龍天子,此案能得陛下親自過問,草民欣喜若狂,縱是最後死於陛下之手,仍不失為豪傑之鬼,勝於逃亡草澤,做怯弱、負義、逃避之賊!”

“好!”劉宏大笑。“痛快!”

因為關羽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劉宏突然就對他生出了無限的好感!

不止是關羽…

似乎,羽兒身邊的每一個人,天子劉宏都喜歡的不得了,這些才是真正意義上幫他中興漢室之人。

羽兒的眼光還是那般的毒辣呀!

“哈哈…”

劉宏笑著問道“那朕問你,將洛陽百姓引入玉林觀,利用‘天狗食日’的‘天降警醒’為你洗刷冤屈,這些都是你與那柳羽提前謀算好的麼?”

這…

關羽頓了一下,可又想到方才柳羽囑咐的話,一切如實說,不用隱瞞。

當即,關羽如實稟報“並非是我與柳觀主提前謀算好的,而是此事的謀劃全都在於柳觀主一人,我,隻不過是選擇了相信他!”

“天狗食日,也是他算到的?”劉宏接著問。

關羽感覺這個問題很敏感,可又能感受出麵前天子並無敵意,當即重重的點頭,回答道“是!”

“好!”劉宏滿意的頷首,“既如此,朕明日正午,給你個了斷!蹇校尉,你將關長生送回去,文若留下,朕有話要對你說。”

“是!”

門外的蹇碩與荀彧進入殿門。

蹇碩拉著關羽就往外走,方才關羽與陛下的對話,蹇碩聽的一清二楚,一邊走,一邊在關羽耳邊輕吟道“我蹇碩敬你是條漢子!”

關羽也輕聲回道“蹇校尉放心,陛下的判決到來之前,關某不會跑,也不會傷人!”

兩人方才悄聲言語一句。

“等等!”

驟然,天子劉宏的聲音再度傳出,蹇碩連忙拉著關羽轉身,兩人再度拱手。

“朕聽聞今日玉林觀,來了一位南陽的賓客,一位幽州涿縣的賓客,關長生?可有此事。”

關羽眼珠子一轉,遲疑了一下…沒有當即回話。

“哈哈哈…”倒是劉宏當先笑道。“讓朕猜猜,想必他們登門去拜訪柳羽,是為了南陽與涿縣的瘟疫吧?”

“陛下明鑒。”關羽如實說道。

事關瘟疫,又有柳羽的囑咐,更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這兩地瘟疫,柳觀主怎麼看?”劉宏用“柳觀主”這樣的稱呼來稱“柳羽”,儼然…話語中多出了幾許期待。

關羽沉吟了一下,方才抬頭吟道“柳觀主說,先救南陽!”

唔…先救南陽?

這話脫口,劉宏一怔。

他本以為,羽兒會陳述為難之處,畢竟是瘟疫…

要知道,道學中通過“星相學”、“陰陽學”從而推斷出“天狗食日”,天子劉宏還勉強能理解,可…道學中“方術”、“五行”能解瘟疫麼?

劉宏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擺擺手,示意蹇碩帶關羽離開。

待得他二人走後。

荀彧拱手道。“陛下是在為南陽、涿縣兩地的瘟疫煩惱麼?”

劉宏頷首,“朕是煩惱,可似乎,這位‘玉林柳郎’並不怎麼煩惱!”

言及此處,劉宏眼眸眯起,饒有興致的問道“荀卿,朕問你,以你之見,這位玉林柳郎可能替朕解這瘟疫難題?”

這…

荀彧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下頭,“臣不敢欺君,這個問題臣回答不了,不過…倘若方才關長生所言不虛,賢弟…不…是柳觀主親口提及過‘先救南陽’,那他一定就有解這瘟疫的方法,陛下比臣更清楚,這位‘玉林柳郎’蘊藏著的能量!”

嗬嗬…

聽到這兒,劉宏笑了,一邊笑,一邊緩緩起身,他負手在千秋萬歲殿中踱步。

似是在細細的思慮,權衡。

往往當爹的,怎麼能舍得兒子深陷這險境呢?

可若是…當帝王的,聽到有人能解這“瘟疫”難題,又怎麼能不去嘗試呢?

過了良久,終於…劉宏開口了。

“既這位‘玉林柳郎’要‘先救南陽’,荀卿…你替朕琢磨琢磨,朕賜給他一個‘南陽郡守’的官銜?夠不夠?”

呃…

一語驚人!

“啪嗒”一聲荀彧直接跪了,“臣替柳弟謝過陛下…”

“哈哈!”劉宏笑著扶起了他。“今夜你就莫要出宮了,朕將這段時間有關瘟疫的奏書統統派人給你送來,你選出重要的,明日一並帶到玉林觀,兩地瘟疫,朕也隻能幫他這麼多了,至於荀卿,你也莫要在去河東郡任督郵,留在朝堂,留在內朝,也幫朕一把!”

“臣…”荀彧又要跪…

“彆跪了,快去忙活吧,兩地的奏書都快堆成山了,今夜你可並不輕鬆。”

這就是天子劉宏。

就像是抗擊瘟疫,如果他幾次三番的努力依舊止不住瘟疫的蔓延,久而久之,他也就心累了,隻能被迫躺平了。

隻是,那將會讓數以萬計、十萬計、百萬計的百姓,徹底沉淪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一旦看到希望,哪怕是黑暗中一丁點零星的光,天子劉宏也渴望去抓住。

誰天生也不想當一個昏君!

誰不想自己的名字垂千古。

隻要有希望,有光…劉宏絕對會嘗試著去抓住。

一如這國事蜩螗、江河日下的大漢,或許…若是沒有羽兒,賣官鬻爵一開,劉宏保不齊就“得過且過”,就“徹底躺平”,徹底沉淪於“紙醉金迷”之中。

但現在…

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他的眼中出現了光。

那一閃即逝,卻璀璨又絢爛的光芒!

月上中庭,柳羽仍然坐在案頭,一手揉著微微疼痛的額頭,一手還在奮筆疾書。

得虧玉林觀“不差錢…”,柳羽均是在布帛上書寫。

否則,他一夜寫出的竹簡,怕是落起來,都得是高高的一疊。

要知道,這個時代,雖然蔡倫改進了造紙術,但…所造的“蔡侯紙”成本極高,且皺巴巴的不適合用來書寫。

當然,能用“布帛”而非竹簡書寫,也足夠證明柳羽“家裡有礦”。

張玉蘭心疼的走過來,邊幫他揉著太陽穴,邊說。

“都累成這樣了,還在寫,就一定急於這一時麼?”

柳羽膽小。“當然急於這一時了,關鍵問題是,我能默寫出來,還得讓人花費一定時間去讀懂啊。”

“夫君難道,不能給他們解析一番麼?”張玉蘭疑惑…

柳羽搖了搖頭…“能默寫出來已經不容易了,淺顯的我倒是能看懂,深入的去解析,就非我之力所能及了。”

話音剛落。

張仲景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他捧著柳羽交給他的一些竹簡,整個人顯得極為亢奮,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

“柳觀主…”

“原來柳觀主這些年也在探索,如何徹底醫治傷寒症的方法麼?”

柳羽忙站起來,隻見張仲景一副驚駭到極致的眼眶中,帶著幾許憂心,可更多的卻是震撼。

“仲景神醫不是在隔壁房間休息麼?怎麼來這裡了?”

張玉蘭連忙問道…

柳羽則是示意讓他坐下。

看著張仲景手中小心翼翼捧著的,那些布滿密密麻麻篆體小字的布帛。

柳羽當即解釋道。

“我不過十餘歲,哪裡會探索到這些,是一位古時先賢刻在石壁內這些醫理常識,似乎是專門醫治‘傷寒症’的,我便默默記下…覺得有朝一日,或許能用到。”

“以往,我也會寫出來交給一些大夫去看,可…他們大多數是無法看懂的,再加上我也並不識醫術,自然他們會覺得我是在胡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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