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濬見夏侯霸和鮮於輔都存了殺心,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用了。
避開鮮於輔的利箭,潘濬忙將兩千部曲列陣。
“夏侯霸,鮮於輔,你們中了漢狗詭計尚不自知!”
“我不與你們爭奪,糧食你們自行運去大寨。”
“既然你們說我跟漢狗有勾結,那我就去殺了那群造謠我的漢狗。”
潘濬將憤怒的目光看向了杜宇這千餘人。
被一群沒有武器的算計,潘濬這心中隻想將這千餘人儘數擊殺。
杜宇見狀,調頭就跑。
夏侯霸壓根不信潘濬。
說好聽是去殺造謠的,誰知道潘濬是不是去跟諸葛喬和魏延彙合的?
“鮮於輔,你將糧草送回大寨,我來殺這廝!”夏侯霸當機立斷。
既然曹彰說了,潘濬敢反抗就將潘濬射殺,夏侯霸是不會留手的。
潘濬見夏侯霸殺來,又氣又無奈,隻能列陣與夏侯霸廝殺。
隻是潘濬不敢打得太狠,隻讓軍陣以守勢應對。
打了片刻。
張郃自彆路殺來,見夏侯霸跟潘濬交鋒,二話不說直接衝潘濬的軍陣。
被夏侯霸和張郃兩路強攻,潘濬再也維持不住守勢。
眼見形勢危急,潘濬隻來得及帶了百餘騎向長安城而走。
夏侯霸正準備追擊潘濬,張郃卻是連忙攔住:“先彆管潘濬了,劉備強攻主寨,速速返回支援!”
夏侯霸臉色大變:“劉備強攻主寨?可惡,劉備肯定跟潘濬私通了,否則怎麼會這麼巧!”
“隻恨讓潘濬這廝跑了,待下次見到潘濬,定要將其生擒活剮了。”
夏侯霸惱恨潘濬。
潘濬不僅不束手就擒,竟然還敢頑抗!
狂奔五裡的潘濬,見夏侯霸未追來,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想到這忽如其來的構陷,潘濬就氣不打一處來。
惱怒之餘,潘濬強迫自己冷靜,分析當前局勢。
“曹彰跟劉備對峙,這謠言應該不是走曹彰主寨傳來的,司馬懿雖然跟我不和,但也不會無端構陷我。”
“不是主寨,那必然是長安城了;定然是長安城的夏侯楙聽信了謠言,遣人傳信給曹彰。”
“若真如此,長安城不能待了!得立即去洛陽見陛下,否則我必死於關中!”
潘濬很快理清了個中利害,引騎兵直接往潼關方向而走。
還未行到十裡,潘濬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又見前方道路被亂石擋住,暗道不好。
“小心埋伏!”潘濬勒住馬匹,急聲大呼。
話語未落,前方道路兩側就鑽出大量的漢兵,不由分說的就衝向了潘濬這百餘騎。
又有漢兵自後方殺來,似有合圍之勢。
潘濬麵色大恐,揮槊大喝:“潘翥,助我突圍!”
潘翥亦是提著長槊,引了幾個勁卒,掩護潘濬往前方突圍。
借助戰馬的優勢,潘翥成功的破開了漢兵的包圍圈,但也僅僅隻是掩護了潘濬等數騎突圍。
“跑得了嗎?”魏昌看著突圍而去的潘濬,不由冷笑。
魏昌這支兵馬,奉令在此地攔截信使。
朱靈的信使被殺了三波,最後一波還是故意放走的。
潘濬突圍成功,看著身邊隻剩下數騎,潘濬隻感覺內心苦悶不已。
在借馬超之手除掉了楊秋後,潘濬就挑了兩千精銳當部曲,準備靠這兩千部曲立下軍功。
誰知這兩千部曲還未捂熱,就因為這忽如其來的謠言而報廢了。
“曹彰豎子,待我見了陛下,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潘濬陰沉著臉。
潘翥亦是忿忿。
剛有了兩千家底,一朝又成窮光蛋。
下次再想招募兩千部曲,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隻要見到了陛下”
就在潘濬開口安撫潘翥等騎時,前方數十騎徐徐而來。
為首一將,正是漢鎮北將軍魏延!
這些戰馬,是自夏侯楙處繳獲的,現在被魏延拿來組建騎兵。
看到魏延,潘濬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我命休矣!”潘濬隻感覺渾身力氣都要消失殆儘。
潘翥見潘濬愣神,不由大喝:“對方人不多,阿父,我助你突圍!”
潘濬被潘翥這一聲大喝驚醒,再次握緊了長槊:“不要戀戰,速速突圍!”
潘翥揮槊大喝:“賊將,潘翥在此,可敢與我一戰!”
魏延見潘濬有突圍之意,心中冷笑。
見潘翥揮槊殺來,魏延卻是徐徐取下了馬鞍上的諸葛連弩。
扳機一扣,潘翥的雙目瞬間圓瞪。
好賊子,竟用暗器!
下一刻。
潘翥直接栽落戰馬。
“諸葛連弩,用起來還真是方便。”
魏延將諸葛連弩再次掛回馬鞍。
暗器?
戰場上哪有暗器!
潘濬驟見潘翥慘死,心中悲憤不已:“賊將通名!”
魏延一個精妙的馬上動作,將潘翥的長槊拾起,徐徐的麵向潘濬:“不死,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用諸葛連弩射殺潘翥隻為取槊。
否則以魏延的環首刀,想馬上跟用長槊的潘濬對拚,這也是很危險的。
一寸長一寸強,哪怕潘濬武力不如魏延,魏延也不會去冒這個險。
如今長槊在手,魏延也就不怕潘濬武器更長了。
隻是幾個回合,魏延一槊鎮飛潘濬手中的長槊,單手將潘濬給甩落戰馬。
“綁了!”
潘濬掙脫不能,憤怒的看向魏延:“你到底是誰?”
魏延冷笑:“潘濬,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在荊州的時候隻是陛下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校,你見了我那麼多次,竟然不記得我?”
“你昔日對我的鄙夷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說我隻是個武夫,表字有‘文’,有辱斯文。”
“這也不怪你,畢竟都快十年了,我這個武夫你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潘濬仔細辨認魏延的相貌,又聽得魏延自稱表字有“文”,猛然想起:“你是魏延!”
魏延冷笑:“很驚訝嗎?昔日你鄙夷的武夫,現在可將你生擒了。”
“想必你也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也讓你輸個明白,我可是子午穀來的。”
“今後這史書上應該能有濃墨一筆:漢鎮北將軍魏延,兵出子午穀奇襲長安城,擒叛賊潘濬於扶風郡槐裡縣,射殺其子潘翥。”
潘濬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魏延不僅有炫耀之意,更是在誅心!
“魏延,你不得好死!”麵對魏延的羞辱,潘濬隻能無能狂怒。
魏延冷笑:“人誰無死?若我能死於戰場,馬革裹屍,那也是我的榮幸。”
“再給你說個紮心的事,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了若指掌,又讓夏侯楙相信你是陛下的內應嗎?”
“想必你對此也很疑惑。”
“我就讓你輸得明白,是蜀中那位被你害得仕途渺茫的表兄,將你的底兒全都告知了我等。”
“你也不必氣惱,等我回去了,我就向陛下舉薦你的表兄,不會讓他因為你而含恨一生。”
潘濬的眼神變得更暗淡了。
顯然。
蔣琬的無情,讓潘濬更難接受。
不多時。
魏昌也策馬到來,興奮稟道:“將軍,賊騎皆已滅殺,奪得能用戰馬八十七匹,可惜傷了二十餘匹。”
魏延點頭,掃了一眼潘濬:“有八十七匹戰馬就不錯了,人要知足,不能太貪心。迅速召集兵馬,我們再回長安城!”
有活著的潘濬。
足以再嚇唬長安城的夏侯楙。
劉備的強攻還在繼續,魏延帶著兵馬再次出現在長安城下。
當看見低著頭的潘濬時,城頭的朱靈大驚失色:“潘濬,你果然是劉備的內應!”
潘濬已經不想多說話了,沒看見我被綁著又被堵著嘴嗎?
魏延耀武揚威:“朱靈,你的確很厲害,竟然能識破我的詐城之計。”
“可你終究還是少了些謀略,你派出去的信使,全都被我截殺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潘濬並非是內應,不過是我用的離間計罷了。”
“可笑的是,你們竟然還真的信了!”
“如今潘濬被我生擒,運去曹彰大寨的糧草也被我搶了。”
“曹彰又還有幾日的糧草可用呢?”
“曹彰若是退兵,陛下就會引大軍追趕掩殺;曹彰若是不退兵,又會因為缺糧而慌亂。”
“這一局,曹彰該如何翻盤?”
朱靈這才看清潘濬被綁了起來連嘴都給堵上了。
“潘濬不是內應,我中計了?”朱靈麵色變得難看。
軍糧送不到曹彰主寨,曹彰的軍糧最多能堅持三日!
“魏延,你彆囂張,有本事你就來破城!”朱靈見左右軍校都有懼色,厲聲大喝。
魏延大笑:“我犯不著來打你這長安城,我隻需要在這裡以逸待勞,等著曹彰兵敗!”
“我也問一句,我的營寨就在長安城外十裡,你敢來劫營嗎?”
“哈哈!”
“朱靈,我等你來劫我的營!”
魏延再次引兵離去。
城頭頓時變得慌亂一片。
朱靈亦是心中驚慌,連忙來找夏侯楙商議。
聽得潘濬是被冤枉的,夏侯楙立即從席位上跳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潘濬怎麼可能不是內應!”
前麵一直將司馬懿的監軍寫成了參軍,都修改了,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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