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飛陽一皺眉,也站起身往西方眺望,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薑庶擔心地問:“怎麼了?”
時飛陽沒有說話,將手一招:“彆玩了!回來吧。”
林中綠氣快速收縮,最後變成一個身上裹著綠紗的英俊少年,邪魅地舔著嘴角,再將身子一轉,化作一股綠煙飛向時飛陽,投入他的袖中去了。
這少年正是變成神魔的萬載寒蚿。
寒蚿本體是雌雄同體,它隻是秉承太陰之氣而生,若能度過萬年大劫,修成不死之身,所煉成的本命元胎卻是陽性的。
原著中神陀乙休的老婆韓仙子有隻金蛛,借他吐絲去元江吊起廣成子金船取寶,這金蛛吞了能穿越極光大火的前古奇珍指南針,想要跑去天外神山找寒蚿交和。
因此寒蚿想男就男,想女就女,因它秉陰氣所生,又要采補,所以幻化成人時候做女子形狀,等修成不死之身後,陰極陽生,自元胎向外轉變成陽,就會幻化成男子形象。
時飛陽打破了它度過末劫,修證不死仙業的美夢,反手將它煉成神魔,化入十二花煞神罡之中。
今日為了勾搭李玉玉,讓它顯男子身,替換了薑庶塞給李玉玉。
他的諸天秘魔玄經跟鐵城山老魔大同小異,老魔傳給徒孫鳩盤婆的九天秘魔玄經也是脫胎於此,諸天長於“博”,九天長於“純”。
時飛陽在魔道上的修為比之赤身教主鳩盤婆那自是遠遠不如,可比李玉玉更加高妙,以諸天秘魔大法隔空換人,反以陽吸陰,以魔製魔,讓寒蚿反將她吸住,等她察覺之後已經落入寒蚿的懷抱之中不能自拔。
寒蚿噴出碧綠丹氣將李玉玉裹住,現了六個腦袋的原型,把李玉玉撕碎了生吞。
本來時飛陽要把李玉玉元神禁錮,也化入十二花煞神罡之中煉成神魔,哪知李玉玉畢竟魔法高妙,已經把自己元神修成神魔,她把桃花七煞劍插進寒蚿身體裡之中,寒蚿恍然不覺,繼續咬她屍身,並禁錮住她的元神。
在最後的危急時刻,從她的碎屍腔子裡噴出一股烈火,火焰之中現出一個蠻僧,掐著手印一巴掌拍在寒蚿的腦袋上,明明是一掌拍出,寒蚿六個腦袋同時被擊中,每個上麵都被印了一個符號,寒蚿當場被打得短暫失神。
李玉玉趁著這個機會,將桃花七煞劍合璧一處,與自己元神合二為一,破空飛去。
時飛陽看出來,這自然又是那傳燈和尚做的,他心中也有些驚訝於西方魔教的手段,很顯然那傳燈和尚現在至少在千裡之外,他試過幾次,根本無法追蹤,這魔僧卻能屢次三番隔空施法攻擊他,實在是討厭至極!
他收了寒蚿,把方才從泉眼裡麵收上來的兩柄斷玉鉤遞向薑庶。
薑庶歡喜地看著毫光四射的寶鉤,沒有接手:“這真的是要給我嗎?”
時飛陽點點頭。
他又猶豫:“兄長你現在用的飛劍是什麼樣的?不若這鉤你留著用,你要是再分肯割愛的話,可以把你的佩劍暫借給我。”
“不必,我的劍雖然不是千古奇珍,可也是漢時仙人花費許多心血煉成的至寶,到了我手裡又加了不少元磁劍煞,如今也不比這斷玉鉤差了,給你就拿著吧。”
薑庶這才伸手過來接鉤,他抓住鉤要拿過去,時飛陽卻沒鬆手,他滿臉不解地看過來。
時飛陽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你答應我,以後絕不會用這鉤來對付我。”
薑庶惱了,索性甩手:“你又要說我覺醒前世記憶就要與你為敵的話了吧?我都說了!你要麼現在就恢複我的記憶,要麼以後就彆再提這茬!我心裡敬你,拿你當親哥哥,你又這樣疑我,既然不放心我,那又何必要將這鉤送我?”
時飛陽歎了口氣:“算了,給你拿去吧。”他將鉤直接拋過去。
薑庶把鉤接住:“你現在不疑我了?不怕我以後拿這雙鉤來對付你了?”
時飛陽笑了笑:“是我小氣了,不夠光明磊落!我現在贈你雙鉤,是因為現在的薑庶配得上,又認我做哥哥,我也把你當弟弟。如果將來的薑庶把我當作敵人,非用這鉤來殺我,到那時我們再割袍斷義,公平決戰,我會親手斬下你的首級,把這鉤再拿回來!”
薑庶冷哼一聲,用手指摸索雙鉤冰寒的表麵,扭著頭說:“哪有什麼現在的薑庶,未來的薑庶!過去、現在、未來,薑庶隻有一個。我就是我。依照我的想法,便是咱們上輩子遇見,照樣可以做朋友,便是下輩子遇著,依舊還能做兄弟。
記憶雖然會改變,可我自信交朋友的標準卻不會。除非你自甘墮落,去行邪道,真個殘殺無辜,成了個大魔頭,不管哪一世的我遇到那樣的你都絕不會坐視不理。我還就告訴你,你將來若是真的變壞了,哪怕我敵不過你,也要用你給我的這雙鉤跟你決一死戰!”
“好!好!”時飛陽笑著點頭,“說的這樣慷慨激昂,我們接下來就去收拾一個真正殘殺無辜的大魔頭,如何?”
薑庶納悶:“不是說要去對付傳燈和尚嗎?”
“就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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