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魔神經》這種魔道秘典,尋常正教高人,無論佛道哪家,都會出手將其毀去。
魔道中的高手即便修煉魔經,也會對他嚴防死守,就像他當年提防上一位前輩那樣,若不是最後得意忘形,心神失守,也不會著了對方的道。
因此他能吸引駕馭的,隻有烏靈珠這種二流角色,等引入門來,再通過經書上的魔法令其成長為一流角色,但也僅限於此了。
他更想要一位佛門中的高僧,或者是道門中的仙人,至少是個地仙來,修煉他的魔經,為他所用,不管是祭煉秘魔神梭,還是對未來渡劫都大有好處。
在他眼中,時飛陽很顯然是個玄門正教中的高手,身上還帶著功德元炁,若能躲在他的身側,未來劫數必能平安度過,非但如此,他還能通過操控時飛陽,進而發展出更多的魔子魔孫,全部聽他的控製差使,到那時,他就有辦法從魔經裡麵出來,重得肉身,做個主宰世界的魔王!
他心中快速做了打算,麵上卻很客氣。
他知道時飛陽這種道行高深又對魔法向往崇拜的人實在稀罕,用什麼搜神大法也難找去,不敢拿出魔神威嚴,生怕把對方嚇跑了,或者氣跑了,萬一對方生氣不學了,自己可就喪失了做魔王的機會。
於是他和聲細語地跟時飛陽介紹魔道的好處,魔法的神妙,先批判佛道兩家:“佛門和尚我最為不齒,竟然說世界上本沒有‘我’的存在,執著於我隻是個錯覺,要證悟諸法無我,簡直大謬!我就是我,怎麼就不存在了?又說諸法無常,有漏皆苦,簡直就是在放屁!
宇宙人生,正是因為無常,才有諸般變化,小孩長成大人,種子發芽開花,若是常了,草木土石,風雨雷電,日月星鬥,全都一成不變,定格在那裡,又有什麼趣味?有漏皆苦?更是臭不可聞,之所以苦,是因為我們不夠強!隻要夠強,可以主宰一切,那就不苦,非但不苦,快樂無窮!”
他跟和尚鬥了許多年,在絕尊者手上也吃了不少虧,一提起來就牙根癢癢。
“至於道家,雖然比佛教好了許多,但也不能儘如人意,又要清心寡欲,積攢精氣,又要處心積慮修煉什麼法寶。那些都是外物,哪有將自己元神修成神魔來的快活?我們自己就能飛天遁地,移山倒海,不假外物,這才叫真快活!
我們還能禦世製人,攝心宰命,可以隨心所欲地讓自己的仇人跪在自己的腳下給自己磕頭,可以讓自己看上的人對自己搔首弄姿主動求歡,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道友你能對我魔教大法心向往之正是證明了你就適合修煉我道神功!”
時飛陽笑眯眯地聽他說完,把自己從青螺峪得到的《紅蓮魔經》,還有魏楓娘從布魯音加那裡得到的幾樁西方魔教的法術拿出來向厄勝樊請教。
厄勝樊嗤之以鼻:“這都是什麼破爛東西……根本不配你來修煉!我這裡有更好更妙的魔道大法,我教你啊。”
他說著就要開始講那魔功的修法。
時飛陽將他製止:“這樣不行,鬼鬼祟祟的,我做事向來喜歡光明正大,我想親眼看到魔經,然後照著魔經修煉。”
這個……
厄勝樊犯難了,他看時飛陽滿身正氣,擔心他是個正道劍仙,想要利用這種手段拿到魔經將其毀掉。
作為神魔,他本可以透視人心,感應到對方心中所想,可此時他卻感應不到時飛陽絲毫心念。
他猶豫了下:“我這裡有個天魔煉形大法,你先修煉著,若能將九層功法全部煉成,我們再見麵不遲。”
時飛陽心道這魔頭戒心還挺強,不過他早有心理準備,烏靈珠手裡那三枚秘魔神梭雖然還沒有完全煉成,進度也有了七八分,一旦全部引爆,威力也可以媲美一枚單獨的完全體,總的控製開關又在這魔頭手裡,因此這事不能硬搶,隻能智取。
他知道那天魔煉形大法一旦開始修煉,就跟這魔頭建立了心念上的感應連接,練成之後,元神就要被其禁製。
不過他自有對治之法,因此表現得很高興地:“天魔煉形大法,我聽聞已久,早就想學,還望道友不吝賜教!”
厄勝樊還擔心他一怒之下不學了,正想著該用彆的什麼方法把他留住,聽他願意學,頓時心花怒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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