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整個師門中唯有赤蛇最會罵人,那蛇本就尖牙利齒,口中帶毒,說起話來尖酸刻薄,專往人肺管子、心窩子裡戳。
總共十幾件法寶帶回紫雲宮,給初鳳等人各分了一件,剩下的都自己留下了。
金須奴看那五色星光出現,立即揮動太乙清寧扇扇去,萬道紅光卷上五色星砂,紅光破碎,颶風狂吹,千萬道扭曲肆虐的颶風氣流裹住星砂相互對撞摩擦起來,劈啪亂爆,星落如雨。
旁門法寶普遍極厲害又歹毒,但屬性相克十分明顯,一旦遇到克星便易損壞。
若是枯竹老人在此穿著這件寶衣,自然可以輕易讓青光複原,可惜阮征沒有枯竹老人那麼深厚的法力,由於到手時間不長,也不能儘得寶衣妙用,青光無法瞬間補充恢複。
辟魔鎧發出來的本是一道青色光幢,將阮征全身罩住,被她拿傘一攪,很快成了一坨,再一扯,宛如舀動蜂蜜,將近三分之一的青光被扯過去,剩下的青光立即恢複光幢原狀,可已經變得有些薄了。
阮征見狀大吃一驚,宛如在狂風之中駕駛長車,又似颶風裡翱翔的紙鳶,頗有些把持不住要失控的征兆,急忙將左手掐定仙訣,連發真氣。
在渺渺的幫助之下,金須奴取得了勝利,他卻不敢出去尋找阮征,乘勝追擊,而是繼續在時飛陽身邊盤膝坐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時飛陽,一切都要拖到寅時,等時飛陽蘇醒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天心宮門口,墨氏三兄弟穩穩守住整個平台,不夜城和金鐘島的弟子損了許多飛劍法寶,始終不能越雷池一步。
時飛陽先後兩次指點金須奴將身上的旁門法寶都重新祭煉,其中不乏上古廣成子所傳仙法,這煩惱圈經過重新祭煉,功效與當年已經大不相同,飛出去之後化作白森森一個光圈,直徑約有丈許,直套在阮征身上向內收縮,就要箍住他的腦袋。
金須奴也運足法力,連揮寶扇,同時催動那煩惱圈繞著阮征極速旋轉,鎖陽鉤、喪門鐧、波羅刀三樣兵器化作丈許長的光芒繞著阮征不斷向內切割。若是單憑阮征自身的飛劍和法力,早就被砍成十七八段了!
阮征是六陽青靈辟魔鎧附帶的隱身法,加上青靈竹符,雙重隱身效果迭加。
終於是旁門稍遜正道一籌,阮征才到乾靈山就被金須奴看得清清楚楚。
他這樣一來就抵擋不住金須奴的攻擊了,被連續狂扇幾扇,紅光颶風撲麵而來,他再也無法留在原地,如一片樹葉般被颶風吹著從後窗飛出去,過程當中,又被波羅刀砍在腰肋上,鎖陽鉤劃傷雙腳,翻翻滾滾直撞到數百裡之外!
金須奴是火眼金睛看破隱身,再加上天符寶鏡看破隱身的能力,也是雙重迭加。
他身上的六陽青靈辟魔鎧果真是件好寶貝,所化碧光將他從頭到腳護在裡麵,煩惱圈白光向內映照,隻要照在臉上,或者通過毛孔感知一涼,便要受了它的詛咒。
這時候任由白光如何變幻,始終隻在青光裡麵流轉,交相輝映,不能透進去分毫。
鄧八姑跟錢康鬥法,兩人越鬥越狠,越飛越高,此時已經到了雲層之上,另一邊袁化和錢康的夫人也鬥得不可開交。
他竭儘所能也沒能衝突出去,隻能盤膝坐下,右手操縱南明離火劍,左手拿著璿光尺拚命防守。
林寒是個好孩子,他祖父林駕既是官員又是劍仙,個人修養和家風傳統都是極好,林寒從小到大都沒罵過人,甚至連石生偶爾說些粗口臟話,他都會拿出大師兄的身份來管教,令其改正,罵人,那是自降身份,不罵人,那是自尊自愛。
他再要甩頭躲閃已來不及,幸好身上穿著六陽青靈辟魔鎧,被觸動之後,青光爆發,驟然漲大,將煩惱圈強行撐開。
可是現在他不罵不行,他們是一個蘿卜頂個坑,他拖不住葉繽,被她跑去幫助彆的敵人,那自己的師兄弟,包括師父都要危險了。
他過去很是看不上這種行為,可如今卻要回憶那些讓自己不舒服的場景,思索那些讓自己反感的話,然後鼓足勇氣,大聲罵出口:
“葉繽!你這個賤婢!活了幾百年的老賤婢!沒由來地要害我師父,你家祖宗不積德生下來你這麼個更不積德的東西,遲早你們家祖墳得讓人刨了!就算沒有人刨他也得自己炸了!”
因他手中飛劍法寶厲害,葉繽短時間內也弄不死他,就想把她困在這裡先去幫助其他人擊敗對手,等辦完事了再回來收拾他,哪成想這小子竟然開口罵街,而且還罵得如此難聽!
葉繽聽了幾句,頓時覺得肺葉子在燃燒,冒出來的煙灌滿七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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