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們還以為這是一種未知的瘟疫,便將患者隔離,但最終發現這樣做並無效果,村莊裡仍有村民不定時地陷入相同境地。”
“幸好一周前再也沒有新病例出現,但患病者的狀況並未有任何改善。”
“我們曾請教過療愈法師,但他們無法診斷出這奇異病症的根源,隻了一種稀有的魔法草藥。”
“這種草藥價格高昂,僅我們一族每日消耗便需耗費數百金幣。”
“上次老吳進城售賣藥材,實乃村落貧困至極,彆無他法之舉。”
村長提及此事,眼中再度掠過一絲感激,若非重蒼玄上次慷慨相助,他們的村落恐怕早已不複存在。
“也正是那時,我們發現他們給予我們的草藥價格與外界相差甚遠,於是萌生了自行尋找的念頭,試圖繞過那些貪婪的中介,加上村中匱乏資金,我們決定嘗試。”
“誰知此事泄露迅速,隨之而來的便是剛才你們所見的衝突。”
村長一口氣說完,落座一旁,倒了杯魔法結晶水,滿臉頹喪地坐下。作為村落的領袖,他是所有村民信賴的支柱,但麵對此事他束手無策,更將村落推向了他人掌控,這讓他內心充滿了自責。
“村長,這不是你的過錯,任何人遭遇這種情況也無法挽回。”老吳在一旁安撫道。
重蒼玄環視房間一圈,回到原處,眉頭緊皺。
“怎麼了?”
宋予朵詢問。
“外麵談。”
重蒼玄望著村長和安慰他的老吳,麵色遲疑地說道。
宋予朵微怔,但她看到重蒼玄嚴肅的表情,隨即點頭跟隨他走出門外。
“你發現什麼了?”
剛出門,宋予朵迫不及待地問。
“我剛剛察看了所有人,他們的症狀並不像患病。”
重蒼玄皺著眉,心中已有一個駭人的推斷。
“不是患病?那會是什麼,難道你看錯了?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健康的模樣。”
宋予朵聞言,滿是疑惑。
“中咒。”
重蒼玄深深望向宋予朵。
“中咒?”
宋予朵愣住,聰慧的她立即從重蒼玄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猜測。
顯而易見,山村的村民們很可能遭受了邪惡咒術的侵襲。
而下咒之人極有可能就是之前強迫村長簽署契約的那夥人。
“不會吧,他們不至於如此卑鄙,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宋予朵低聲自語,儘管她不願相信這個推測,但現在似乎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王家連販賣靈魂的事都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對他們而言再尋常不過。”
重蒼玄搖頭說道。在工廠的那一天,他見識過比這更為恐怖的景象。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通知魔法執法隊嗎?”
宋予朵建議。
“沒用的,王家必定會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你剛剛在人群中看見王家的人了嗎?”
重蒼玄搖頭道。
“那……”
宋予朵陷入了困境。
“現在報警即便能找到施咒者,也無濟於事,他們不過是王家的替罪羊罷了,王家完全能找更多替罪羊繼續作惡。”
重蒼玄沉聲道,對王家的習性,他太過熟稔。
“你先聯絡張曦芸,將這裡的奇異狀況告知,我來為他們暫時解除痛苦。”
重蒼玄吩咐,眼神中閃爍著魔法的光芒。
“小芸?為何要找她,直接召喚守護獸不行嗎?”
宋予朵不解地問。
“如今這種境況,怎知他們是否已與執法者中的黑暗勢力勾結,還是找個可信之人穩妥些。”
重蒼玄自有他的考量,上次與那位女法師張曦芸的相遇,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至少,她展現出的是堅定的正義感。
“好吧,我立刻聯係。”
宋予朵點頭,走向門外,啟動了神秘的傳送儀式。
“啊!!”
忽然,屋內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一名倒地者猛然躍起,撕扯掉身上的法師袍。
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開始瘋狂地抓撓自己的肌膚。
麵頰、手掌、腿肌,任憑他怎樣撕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在肌膚上綻開。
“快,來人幫我壓製他!”
村長見狀麵色煞白,屋內的眾人聞聲蜂擁而至,合力將他按倒在地。
“放我走!癢死了!讓我抓!不行了,有碧靈之毒在體內,痛苦難耐!”
病患四肢被眾人緊緊束縛,卻仍奮力掙紮,試圖掙脫禁錮。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很快他就被五花大綁,固定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