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希望這個家散!”郝洛川抓著她的手道。
“可是你看你爸,跟本不願意和我說話,如果不是你病了,我們兩個很難這麼平和的相處。”路瀟蓉嘴角溢出一絲苦澀。
方默南朝中藥房走去,抓好藥後,去藥室煎藥,那邊有現成的煎藥器具。
“郝先生,跟著來做什麼?”方默南熟練地把白附片先泡上,看了下表,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耐心的等著。
“你剛才說那些話什麼意思?”郝秉國像隻焦躁不安的老母雞似的來回地蹦躂。
方默南抬眼,勾唇一笑道,“什麼什麼意思,哦!隻是你們彆再浪費時間,遇到了就應好好珍惜,不要害怕去坦白,給自己留下那麼多難以彌補的遺憾。”
“你懂什麼?”郝秉國有點兒惱羞成怒道。
“我是什麼也不懂,不過你們兩個的姻緣,拆也拆不散。”方默南沒說從麵相上看他們倆是天生一對兒,說了估計他們也不相信,“你想想,每次你們想結束婚姻,家裡是不是總有事發生。”
郝秉國坐在方默南對麵,聽著他的話摩挲著下巴仔細琢磨著,還真是邪門!每次兩人想要離婚,家裡總發生點兒事,讓他倆開不了口,就像這次兒子住院的事,離婚肯定又得往後延了。
“啊!我兒子的病,不會跟我們離婚有關吧!這太荒謬了。”郝秉國瞪大眼睛道。
“沒關係,病人是吃壞了肚子,傷寒杆菌感染的。”方默南搖頭道,“不過世事總有天定!誰知道呢!”
“老實說,我們倆的性格根本就不和,我理想中的女人應給是溫柔婉約的,而不是像瀟蓉這麼強勢霸道的……”郝秉國說起他和妻子的戀愛史。
從他的話語中,方默南知道郝秉國是技術性的男人,不然人家怎麼在軍事科學院搞科研呀!斯斯文文的一個男人,喜歡的舉案齊眉或者是紅袖添香的詩情畫意。而路瀟蓉看著更像一個純爺們兒,下部隊,工作在一線。這夫妻倆整個好像擰了個。
當年動亂時兩家由於父輩都遭受了一些打擊,他們相識也是父輩們在一個地方勞動改造,他當時直覺的這丫頭跟個小子似的,風風火火的性子,比他都淘氣,不過倒是挺孝順的,也挺能吃苦的。老實說他隻把她當弟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她結婚。
和他結婚也是由於她的逼迫,雖然都是在一個地方改造,但路家恢複工作的早。而郝秉國的父親由於是搞科研的,哪受過這種苦啊!長期積累下來,終於病倒了,以當時的氣候,那時候誰肯幫你啊!在他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時候,路家出現了,條件就是娶路瀟蓉。
父親生死攸關,他彆無選擇,娶了路瀟蓉。一開始就夾雜著這種原因的婚姻可想而知,婚後自然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隻有兒子剛剛出生的時候才好一些。不過很快就又開始了‘家庭戰爭’。動亂結束後,兩人都有了工作,吵不過她,是也打不過她,隻好沉醉於軍事武器的研究,而她更乾脆上了戰場,你說說一個女人她居然上戰場,連商量一下都沒有,直接把五、六歲的孩子扔給他了。那心可是真狠啊!
這讓他想起來,他當時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離婚的時候,接到了她受傷的消息,隻好作罷!
這些事,郝秉國憋在心裡,苦悶許多年了。今天若不是方默南沒頭沒腦地話語,他才不會把家醜拿出來曬曬。
“你很在乎你妻子。”方默南笑眯眯地說道。
“胡說!”郝秉國立馬回道。
“那你怎麼說起往事如如曆曆在目似的。”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
郝秉國尷尬地撇過去臉,“那是由於恨的緣故,才記得那麼……那麼清的。”他越說底氣越不足。
“有多恨,就有多愛!”方默南挑眉,勾唇一笑道。“再說了,以當時的政治氛圍,路女士可真是女中豪傑!雖然有點兒莽撞了,敢這麼公開的幫助你們。”
“誰說公開了,是偷偷摸摸的,好幾次都險象環生的。”郝秉國記憶猶新道。
說實話,沒有他們私底下的幫助,他父親的身體堅持不到平反,這點上他感激她。因為他們的婚事,路家差點兒遭到第二次打擊,好在有驚無險。對於他們的恩情讓他當牛做馬一輩子他都願意,隻是賠上自己的婚姻或許心有不甘吧!
“嘖嘖……”方默南調侃地砸吧著嘴道,“路女士可真愛慘了你。”以當時的政治氛圍,誰不是躲著他們。
“誰說的,她控製欲那麼強,她隻是想控製我。”郝秉國辯駁道。
“控製你,她以軍營為家,怎麼控製你,一年見不到幾次麵。”方默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其實你心裡也有她!”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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