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一想,其實這有什麼?人人都有許多麵,見慣了他在軍中的樣子,誰知道他私底下什麼樣子啊!隻不過他竟然有這種嗜好,當真讓人意外。
“洛川怎麼樣了。”方默南抬眼問道。
“好了!現在在飯店等著咱們呢!我夫妻二人專程來接你們呢!”路瀟蓉聽她提起兒子,這臉上的笑容,就彆提多高興了。
事實上郝洛川昨兒就能出院了,不過多在醫院住了一晚上,也無妨。
“到點兒了,那咱走吧!”郝秉國出聲說道。
方默南和賀軍堯去掛衣架上取下大衣,兩人各自穿好,“可以走了!”
“你們不用帶圍巾手套!”郝秉國看著他們二人身上隻穿件大衣,他都替他們感覺冷得慌。
“不用!”兩人相視一眼搖頭道。
“這個我可以拿走一個嗎?”路瀟蓉期期艾艾地說道,她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這麼大的人了還稀罕這玩意兒。
“當然!這麼多呢!”方默南聳聳肩道。
路瀟蓉也不貪隻拿了兩個,一個展翅欲飛的蝴蝶,一個是糖畫龍。想起當年的情景,糖畫老人以勺為筆,以糖為墨,凝神運腕,糖勺在大理石板上時快時慢,忽放忽收,幾番起落,隨著屢屢糖絲的飄然而下,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龍糖畫,瞬間形成。
龍的爪子,五爪金龍,要表現出來。體形要表現出來,龍的腳像鹿的腳、金魚的尾巴蛇的身、鷹的爪都要體現出來才會像龍的風格。龍眼金睛,龍珠分明。沒想到堂堂賀少將還有這手藝,而且手藝還不錯。
糖畫是一門在民間傳承了五百多年的工藝,這種工藝是以糖為材料做成的畫,它亦糖亦畫,可觀可食。想當年,這一幅幅製作好的活靈活現的龍糖畫,剛做好就被大夥一買而空。往事不堪回首!“現如今我們都老了。”
“不老,你還當年那個活力四射,精力旺盛的瀟蓉。”郝秉國認真的說道。
“去!”路瀟蓉不好意思道,“拿著。”她把手中的蝴蝶遞給他,化解了四人之間的尷尬。
“走吧!”賀軍堯站在門外說道。
和全叔告辭後,四人向外走去,路瀟蓉親自開車來的。郝秉國打開車門請賀軍堯他們坐進去。
路瀟蓉開車,方默南坐在副駕駛座上,郝秉國拿著糖畫和賀軍堯坐在後麵。
路瀟蓉開車非常的熟練,而且姿勢瀟灑迷人,如此風姿綽約的美人,開著軍用吉普,給人一種鮮明的違和感,卻相當驚豔。
“路女士,帥呆了。”方默南調侃道。
“方醫生可不能這麼說,你要這麼說了,瀟蓉就更得意。她開車實在太猛了,我們全家人都擔心。”郝秉國坐在後麵趕緊打住說道。
軍隊出來的不管男女開車都生猛,讓他這平時溫文爾雅的人坐上她的車都頭皮發麻,以路瀟蓉風風火火的性子被人誇了,還不更加‘瘋狂’。
“瀟蓉,咱開慢點兒,你也不想咱們這個家剛剛好起來,就……又不趕時間。”郝秉國聲音溫柔細語,溫潤好聽。
果然郝秉國的話音剛落,路瀟蓉車速慢了下來,方默南透過後視鏡和賀軍堯相視一眼,果然這世間的人,一物降一物。
車子很快到達了目的地,京西賓館,新落成的東大樓地上層,這在當時也是標杆性的建築物。
在外人看來,京城賓館、釣魚台國賓館之類耳熟能詳的地方,一定就是京城最高等級的飯店了,卻不知這京西飯店,絲毫都不亞於國賓館,甚至這裡的規格,還要再高一等。
平時京西賓館隻接待進京參加重要會議的各地要員,以及中央的大首長,如果沒有參會證,或者是飯店領導的帶領,誰也難以混得進去,就是一隻蒼蠅,也彆想飛進去。
國賓館已經對外開放,且隻接待國賓,容納有限。人民大會堂如今可以憑票參觀,隻有京西賓館不對外開放。
來這個地方吃飯,是路部長定的,他能夠隨意進出,一是他在軍方的身份,二是這個地方,恰好就歸總參管,他本身就是總參的。
京西賓館蘇式建築風格,方默南跟著他們目不斜視,其實想要看,天眼一開方圓幾公裡內,可以說儘收眼底。隻不過,隨著修為的增加,她已經不在乎這些外在的。其實說白了,這個家夥越來越能裝了,故作高深莫測。
求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