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從狀元到聖人至尊!
什麼意思?
陳萼為什麼不按照官場規矩來?為什麼當眾撕破臉?
當然不是書生意氣。
或許過於單純的書生受不了眾官吏的蠅營狗苟,在一時衝動之下,也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為。
但陳萼卻是不同,他是真的具有掀翻一切的資格與能力。
這些官吏們是準備和知府長久鬥下去的,他們精心炮製這一個案子,並不是結束,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如果陳萼這一次上當,他們便開始壓製知府。
如果陳萼不上當或者精明強乾,壓住他們,那他們也有的是辦法再繼續做出更多的、同類型的、不同類型的事情,總有一次能鬥到陳萼。
他們是本地地頭蛇,能夠失敗很多次,最後大不了聽陳萼命令,這沒有什麼丟人的。
而陳萼失敗一次,他們就徹底贏了。
正常情況下,本該是這樣的。
可是,陳萼卻並不準備和他們慢吞吞玩什麼官場規矩遊戲——他每天考慮怎麼增加功德數量,增加太清法的修為進度,還有怎麼尋找法寶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跟一群貪官汙吏、土豪劣紳鬥來鬥去?
因此,當他看煩了他們這些可笑的表演後,直接就站起身來。
要掀了這官場遊戲的棋桌!
所有人都彆想著下棋勾心鬥角,老老實實給我聽命做事吧!
黃通判、書吏、典史、捕頭、眾捕快等眾人還在目瞪口呆之中……
被罵做“蟲豸”良久之後,黃通判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堂尊……不,陳光蕊!”
“你即便是知府堂尊,也不可這般張口肆意辱罵我們這些官吏!”
“你可知道,這江州城沒有了你知府還是井井有條。若沒有了我們這些官吏配合你,你卻是寸步難行!”
“那,隻要令你們配合我,不就好了嗎?”
陳萼哈哈一笑,坐回大堂之上,翹腿擔在公堂案桌之上,對捕頭吩咐道“左右圍觀人等都清退吧。”
“我要慢慢炮製你們,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本堂就是你們再生父母,就是你們的上官。”
黃通判心道可笑,書生之見。
捕頭是我們的人,誰會聽你的吩咐。
不過,他隨後就發現自己的想法破滅了。
那明明跟他們一條心的捕頭,帶著一臉的不情願與驚訝,居然張開口,開始下令讓捕快們將府衙門口圍觀的人驅趕走。
當他說完之後,自己都捂著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陳萼又說道“黃通判,今日這個案子你怎麼安排的?”
黃通判想要閉口不言,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直接就把心裡麵的謀劃,以及具體的實施方法都說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首先,田李氏和“幼子”,其實是江州某個青樓的娼婦和她平日往來的相好之一,這兩個關係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其次,被告曹大富,證人田生、曹波全部是黃通判安排好的,他們不僅僅隨時準備應變,還準備官司打完之後就出去敗壞陳萼名聲。
若是田李氏得勝,那麼黃通判隨時可以說她和知府相好,真實身份是個娼婦,知府就是這樣給娼婦大開方便之門。
就算陳萼能夠自證清白,田李氏不是貞潔寡婦,而是個做皮肉生意的,那也證明知府就是個糊塗蛋。
若是曹大富無事,那就更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