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從狀元到聖人至尊!
“我說我把鴻蒙紫氣還給你,好不好?”
陳萼很認真地再一次問道。
女媧娘娘悶哼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審視著陳萼,緩緩坐下去“你如果肯還給我,那當然是最好不過。”
陳萼的虛影點點頭“好。”
“稍後我就讓我的本體來媧皇宮,把鴻蒙紫氣交給你。”
“這倒是奇怪了。”女媧娘娘略帶諷刺地說道,“你不是把鴻蒙紫氣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看誰都是想要搶你的鴻蒙紫氣?”
“今天這是不同往日?莫非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陳萼虛影聽了這話,邁步走上台階。
“怎麼?媧皇宮不招待客人嗎?”
“怎麼也沒有茶水,至少也該有個座位吧?”
女媧娘娘見他這模樣,一時間也分不清他說要還給自己鴻蒙紫氣是真是假,沒好氣地將手一揮,一塊蒲團從旁邊飛起,落到陳萼的麵前。
陳萼環顧整個媧皇宮,雲煙嫋嫋,靜謐沁香。
有仙鶴白鹿等祥瑞禽獸,從媧皇宮內的角落、山林中時隱時現,自在非常。
正是一個清修的聖境……
陳萼的虛影盤膝坐在蒲團上。
“女媧娘娘,鴻蒙紫氣我可以還給你。”
“之前的誤會實在抱歉。”
陳萼的話音落下,女媧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你這時候才知道?之前瘋狗一樣亂咬人,懷疑我的用心——哼,真正是不知好歹。”
“鴻蒙紫氣你今日就還給我吧。”
“還有,跟我說說現在外麵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倒是沒有仔細探查,聽你說,似乎有不小的變動?”
說完這話後,女媧也看著紂王的表情。
她故意要試探一番,特意要看看的紂王心思——即便已經並不是真的需要鴻蒙紫氣,也要再次強調,就專門要看他是不是出爾反爾。
陳萼心知女媧並不會想要鴻蒙紫氣,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兩人的選擇已經說明鴻蒙紫氣對聖人不僅僅有好處,也有著一定程度的弊端。
見到女媧話語中試探自己,也是隻好暗自抱歉一聲。
從鴻蒙紫氣的真正用途,到鴻蒙紫氣的“歸還”,陳萼的的確確沒有對這位女媧娘娘說真話。
女媧娘娘看陳萼的表現,那是不可能看出來什麼的。
陳萼斷然不會將真正的想法告訴女媧娘娘。
兩人的誤會,因為陳萼猜測女媧娘娘還會奪回鴻蒙紫氣而起;如今要解開誤會,陳萼固然要承認女媧娘娘沒有私心,還要表現的不再將鴻蒙紫氣看的非常重要。
見到紂王果然沒有因為鴻蒙紫氣的事情而變了表情,女媧娘娘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繼續聽著紂王的講述,上一次接引道人、準提道人暗算,想要令通天教主和紂王交手,這件事女媧娘娘已經知道。
紂王和通天教主聯手前往西方,將接引道人的鴻蒙紫氣也奪走,這件事她還不知道。
知道紂王奪得第三道鴻蒙紫氣後,女媧娘娘的表情變幻不定。
其一,她忽然感覺,紂王來歸還她的鴻蒙紫氣,心意不誠。
有種獲得新的鴻蒙紫氣,這才來歸還她鴻蒙紫氣的意思。
其二,紂王這麼做,太過猖狂,肯定不是好事。
引起其他聖人的警惕注意,甚至聯手圍攻也是可以預期。
其三,紂王這個天外邪魔,當真是沒有其他想法嗎?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這三條,令女媧娘娘剛剛對紂王剛剛緩和的心情,又變得緊張起來。
甚至於讓她有種迷茫的感覺。
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被這邪魔所惑動。
“三道鴻蒙紫氣,三個聖人……你如今應該算是得償所願了吧?”
女媧娘娘看著紂王,開口問道。
陳萼回答道“這個卻也未必。”
“你還不肯收手?鴻鈞老師和三清都不會再讓你出手的,你不會再有機會獲得鴻蒙紫氣了。”女媧開口提醒。
“事實上,我已經見過鴻鈞。”
陳萼回答道。
女媧頓時驚異地看向他“你現在不是在給我留遺言吧?你見過了鴻鈞,鴻鈞還讓你活著?你的鴻蒙紫氣還能保存?”
說到這裡,又微微皺眉“之前說的好聽,原來是鴻鈞老師讓你把鴻蒙紫氣還給我的。”
“你這人真正是厚顏無恥,居然把這也當做你的誠意來送給我,倒像是我需要欠你一個人情一樣。”
陳萼聞言,起身歎了一聲。
“這般說,也再沒什麼可說的。”
“前因定後果,從此斷分說。”
“女媧娘娘,也不必再會了;我猜疑你在前,你猜疑我在後,甚是不如意;我跟你道歉已經完成,以後不再見便是了。”
說完之後,陳萼虛影便消散無形,媧皇宮內再無蹤跡。
女媧娘娘的心中立刻微微抽搐一下。
他……他這是虛張聲勢吧?
沒錯,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女媧娘娘自己告訴自己,卻不由自主看向台階下昏迷的玉石琵琶精,抬手將她身軀攝來,掀開她肩膀處紋路。
隻見一道紋路正在緩緩退去,赫然是斷去聯絡紋路的跡象。
女媧的手指充滿按在那退去的紋路上。
“停!”
“停下!你給我停下!把話說清楚!我怎麼猜疑你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不是鴻鈞老師逼你交出鴻蒙紫氣嗎?”
紋路緩緩散去,也沒有了蹤跡。
“你給我停下!”
“啊?”玉石琵琶精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女媧娘娘正滿臉急切地對著自己大喊,頓時表情有些懵然。
“娘娘,您是在和我說話?”
女媧娘娘的表情緩緩恢複平常模樣。
“不關你的事。”
玉石琵琶精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裝作自己還在昏迷中,一言不發。
女媧的手指按在她的肩膀上,鬆開又捏緊,捏緊又鬆開。
憑什麼?
他說不再見,那就不再見?
我要問一問他……
可是,我這一問,豈不是……
猶豫了良久,就在玉石琵琶精都感覺不耐煩的時候,女媧到底還是又一次將聯絡的紋路,刻在她肩膀上。
“回去見紂王,我有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