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和左也的信最後交給了自己的護衛送出,並未安排驛站。
左也問林深
“你就寫了一首詩給嫂嫂?”
“嗯。”
“你不多寫些什麼?”
“不必,我們之間無需多言,她都懂。”
左也聽到這話,咦了兩聲,嫌棄道
“我手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還未等林深回複,外頭就傳來姍姍來遲的張強的聲音
“哎喲,我的兩位大人,怎麼我剛一走,這百姓就暴動了。”
林深和左也對望了一下,隨即又聽他說道
“可有抓到鬨事之人?”
林深臉色凝重說道
“本來抓到了,後麵趁著混亂又給那人跑了!真是豈有此理!”
聞言,張強臉上的眉宇間的喜色一閃而過,隨即遺憾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哎,都怪我,今日為何要去北邊調查事情,錯過了抓人的好時機。”
林深擺手
“張大人也是為了查案,情有可原。”
左也此時卻不滿喊道
“你們這江城這麼亂,我們兩三月了,百姓們的粥都施了好幾次了,那田地怎得還不開始種,堤壩修理的進度慢得都能熬死人了!朝廷的賑災銀也經不起這樣耗的!”
張強聞言,作狀抹了抹額間的細汗,回道
“我之前就提過,這裡的百姓實在野蠻,而且懶散,隻能慢慢來,隻是那女屍事件之後,就怕有人效仿,紛紛如此行事,恐嚇官府。這災後問題愈發難解。”
左也聽到這個,有些害怕地同林深說道
“林大人,咱們已經儘力了,你看,今日那些百姓,可是要生吞活剝了咱們!要不,要不,我們請朝廷再派其他人過來吧?”
林深猶豫了很久,臉色凝重說道
“再考慮考慮吧,我們這樣無功而返,聖上恐會發怒。”
聞言,張強回道
“哎,現在這情形,恐怕大家都不好過,隻能慢慢磨,等那些流民慢慢疏散,春耕的時候再讓百姓自行耕種,不願意耕種的就隨流民出去;但是這要很長時間,兩位都是在洛都安的家,年紀輕輕,確實不必在江城浪費大好時光。”
左也讚同地點點頭,對林深說道
“是啊,咱們這般鞍前馬後,卻收效甚微,最後連命都丟了太不值了;你放心,回去之後我父親定不會讓咱們被責罰,而且嫂嫂送來了這麼多物資,咱們也是有功勞又有苦勞,聖上明查,不會對咱們重罰的。”
張強低著頭,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
林深見此,扶額回道
“行吧,我再想想,這不是小事。”
“行,那你好好想想,咱們的安全還是第一位的。”
聽到他們二人如此,張強拱手道
“那這裡既然沒有下官的事情,下官就先行告退了,還有些北邊的事情需要處理下。”
“嗯,你去吧。”
林深眉頭皺起,隨意回道,似乎在認真思考回洛都的事情。
待張強和他的人走後,左也生氣地一拍桌子
“果然,這縣令就是想把這江城的流民熬走,百姓最後忍無可忍隻能為他做事,得一口飯吃,他這是要做土大王,那些地恐怕種出來,豐收也不是百姓的!”
林深詫異看了眼左也
“你這次倒是反應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