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
“阿紮目,你去哪裡了?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很重要嗎?還姍姍來遲。”
莫樺坐在莫臨旁邊,不滿問道。
阿紮目一身大越的金邊絲綢加身,腳踩雲錦鞋,臉上的五官深邃,細看側臉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他無所謂道“你們討論的不就是那點造反的事情嗎?”
吊兒郎當的語氣讓人聽著發火,更加吃驚的是他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這事道出。
在場的一些莫黨不由地汗顏,有些暗暗擦了擦額邊細汗,這北狄族的人就是蠻橫粗魯。
“你,這等話豈能隨便說,你要害我莫家於不義嗎?”
莫樺指著他生氣道。
聞言,阿紮目詫異側頭,語氣疑惑
“你們不造反,要那麼多人做什麼,咱們北狄的精兵強將可都給你帶進來了。”
在北狄,以實力說話,若是有實力帶領北狄族走向更高,他便可以起兵造反,這是默認的規矩。
所以他不明白這大越人明明行事樣樣都為了造反做準備,嘴裡卻還說著效忠君主,實在虛偽。
莫樺看到阿紮目的眼裡好像還有一絲鄙夷,起身就要上去同他乾架,旁邊的莫臨拍了拍桌子
“好了!”
他掃了眼莫樺和阿紮目,說道
“正事還沒說完,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莫臨的聲音嚴肅而冰冷,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阿紮目對莫樺是無所謂的,甚至是不滿,畢竟江城那事歸根到底還是那莫樺的大意輕敵所致,足以見得他隻是個有陰險手段沒有腦子的人;
但他對莫臨還是有些忌憚的,他這人老奸巨猾,心機頗深,但是給的實在太多,他又需要錢,隻好再同他合作一次。
不過來到大越就對當時那個小寡婦想念的緊,沒忍住去看了看她,如今是更有韻味了,怎麼有人越長越漂亮呢?
這大越的女子當真是水靈靈的,想到這,阿紮目的心裡都有些癢癢的。
“父親,如今皇上病重,那寒棱又被禁足,這是我們的好機會。”
莫樺對莫臨說道,底下的人紛紛附和
“是啊,這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
莫臨看著地下人七嘴八舌,掃了眼柳震,問道
“柳尚書,你怎麼說?”
柳震沉默了下,說道
“感覺有些太過湊巧了,皇上重病,卻沒有任何動作,這個時候同寒棱弄僵關係,又恰巧讓我們知道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聞言,莫臨眼神若有所思,這麼一說是有些太過湊巧了。
“我可不管你們對勁不對勁,我的人可待不了多久啊。”
阿紮目見他們好像都沒想好,又要延期的樣子,隨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
莫樺再忍不了,直接起身開問。
阿紮目這次倒是冷靜了許多,淡淡掃了眼莫樺,不欲與他爭辯,隻對莫臨說道
“莫老,你應該知道,這些人在北狄族不是沒有身份的,他們待久了,我回去不好交代,這點當初過來時就已經提前你講清楚了。”
莫臨這才想到,當初要用北狄族的時候便強調要精不要多,所以調來的都是一些在北狄族的精兵乾將,這些人待不了多久就必須回去複命了。
阿紮目見他猶豫,提議道
“不如我這次先將人帶回去,你們考慮好了,我再帶人”
“不必。”
莫老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對柳震說道
“皇上已經沒有多少時日,這點千真萬確,而寒棱那事,全是因山海關戰役而起,也不似假的。”
柳震一聽山海關戰役,眼眸微動,若是山海關那事,那確實有可能使得君臣生出嫌隙。
“還是按照計劃實施。”
待人都走後,莫臨留下了阿紮目,屏退了其他人。
“莫老,留我下來可還有其他事?”
他還著急回去,剛才匆匆一瞥,也沒看清,還想再回去看看那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