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黃梨花回頭看了看林深那邊,見他們似乎沒那麼快結束,說道
“好,去走走吧。”
她一個人待在這裡也覺得無聊的很。
寒棱見狀趕忙在前方帶路,走著走著,倒是人越來越少。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塊草地上,草地接壤著湖水,湖麵倒映著星月,偶爾船隻劃過,蕩起片片漣漪。
黃梨花看著這片景色,笑道
“這裡的景不輸沂水閣,但是人氣卻天差地彆。”
前者人來人往,後者寂寥無聲,稀稀疏疏的行人襯得這塊地方愈發安靜。
寒棱說道“沂水閣很多功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來看風景的。”
黃梨花讚同
“確實是這樣。”
她帶林深出來目的也不純粹,如果隻是圖個好看的景色,那也不必特意來這個地方。
兩人坐在湖邊的草地上,偶爾抬頭看看星星月亮,偶爾看著湖麵的漣漪,來時焦慮的心情倒是撫平了不少。
突然,一隻手覆蓋在了她放在草地的手背上,她詫異看去,入目便是寒棱如充血一般的耳垂,還有那緊張地不知該往哪裡瞟的眼神,嘴角甚至抑製不住地上揚。
黃梨花低頭看著兩手重疊,因為習武而帶出的繭微微劃過肌膚。
她緩緩移開了視線,但,也沒有抽回手。
她的內心並未掀起大的波瀾。
但,這一刻,她想到了在宮宴裡寒棱帶著自己去那塊長滿雜草的地方,為自己放飛了漫天的螢火,又想到了在寒府時,他羞赧地將那價值連城的珠子係到了從宮裡帶出的那把草上,隻是害怕自己拒絕了他。
腦海中也時不時浮現曾經在陝地時日夜相處的日子,那幾年得他庇護,自己倒是有了走南闖北的底氣。
最後回憶落在了他緊張地同自己說想要帶她去寅州的畫麵
她將手轉回,回握住了他的手。
寒棱倏地看了過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那驚喜無處躲藏。
他剛想說話的時候,一道森冷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聲音,黃梨花下意識地將手迅速抽回,寒棱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手裡已經空落落的。
林深邁著疾步走來,直接將黃梨花拉起,對著寒棱就是一頓冷言冷語
“寒棱,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守禮節,在這月黑風高的湖邊,你帶著我嫂嫂過來是想做什麼?!我問你想做什麼?!”
他到後麵聲音都有些不自覺地放大了,可見確實是氣急了。
寒棱解釋道“我見梨花一個人坐那無聊,帶她出來走走,你說話也太難聽了。”
“我說話難聽還是你做事不道德,這要是給彆人看到了,你還讓不讓我嫂嫂做人!”
“我剛才沒那意思,一不下心情難自禁,我,我下次會注意”
被林深這麼一說,寒棱似乎也察覺到剛才行為的不妥當,語氣都弱了半分。
黃梨花攔住林深
“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不要再說了。”
林深寒著眼看向黃梨花,第一次用指責的語氣同她說話
“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們都牽手了還什麼都沒有發生?!”
話語間眼中閃過刹那的痛苦之色。
寒棱看著黃梨花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的為難樣子,對林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