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馳臉色微變,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沒等他開口,宴臨又道“她不可能兩個月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畢竟,蘇歡可是愛了他那麼多年。
即使現在對他隻剩下恨,也不該是忘記他。
他眸色沉了沉,沉聲道“據我所知,蘇歡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唯一有可能讓他忘記我的是……”
“催眠。”
最後兩個字落下,宿馳臉色已經泛了白。
宴臨完全掌控了話語主導權。
“她是自願被催眠的還是被你們催眠的?”宿馳驚出一身冷汗。
他果然不該小瞧宴臨。
他抿了抿嘴,垂在身側的拳頭暗暗捏緊。
宴臨見他不說話,已經猜到了緣由。
他冷嗬一聲,轉身離開。
宿馳和蘇妍這種打著為蘇歡好的名頭卻不問她意見擅自催眠她的做法,與強盜有何異?
蘇歡站在不遠處一個拐角處,將兩人的對話儘數聽到耳朵裡。
她心裡一陣浮躁。
催眠……
催眠術其實也算是心理治療術的一種,蘇歡身為醫生,雖然不是心理科的,但對這種催眠術還是有點了解的。
她是真的被人催眠了嗎?
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記憶……
不管是宴臨的出現還是肚子裡這個孩子,她都沒有一點兒印象。
在她出事故昏迷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有宴臨剛才的話……
她是被宿馳催眠的嗎?
心思百轉千回間,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