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夫人近乎失去了理智,看著自己孩子的屍體,在驚恐中哭泣。
安藤雪死在了淋浴間的外麵,淋浴間裡,熱水還在不停的從噴頭裡灑出來。
她應該是正要進去洗澡的時候被人偷襲而死。
因為她頭發沒有濕潤的痕跡。
沽紓正要上前,就被安藤也衝了上去。
“退後!”
他大喊。
接著,他一人上前,再次探查了安藤雪的脈搏,然後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不……阿雪!”
女人再次放聲哭泣。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上前抱住孩子的屍體。
殺死安藤雪的凶器就散落在旁邊,上麵還沾有血跡,那是一個肥皂盒,看上去跟普通的盒子差不多。
“肥皂盒怎麼能殺死她?”
2號小聲的嘀咕。
似是為了解釋疑惑,安藤也說
“那個盒子是金子做的,為了迎合她的喜好,外表塗了顏色。”
所以肥皂盒才能成為凶器。
眾人這才恍然。
就像安藤也喜歡用金子給自己製造拐杖是一樣的道理。
“雨!”
安藤也想到了剩下的那個孩子,不祥的陰影籠罩在眾人心頭,隨著安藤也衝到安藤雨的房間,也就是房間2房門前。
“快開門!”
他對著管家喊。
管家早就被嚇慘了。
畢竟普通人可能到死都沒有見過一場凶案,而這次,死的,竟然是小主人們。
管家哆嗦著將鑰匙插入鎖芯,但因為手抖,一直插不進去。
“怎麼這點事都做不好!”
安藤也奪過鑰匙,將其插入房門鎖中,隻聽大“啪嗒”一下,房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酒的味道。
但不是酒的清香味,而是惡臭味。
像是宿醉許久醃入味的味道。
房間到處散落著空的酒瓶。
衣服也在房間散落一地。
床上沒有睡過的痕跡,於是安藤也快速走向了淋浴間,眾人跟隨他的腳步一起,就見到安藤雨閉著眼,渾身赤裸的浮在了超大的浴缸裡,他的肚子鼓脹得很大。
原本就很大了,此刻更像是個皮球。
而浴缸的四周,甚至是浴缸裡,都有酒瓶。
安藤也手顫抖的摸著脈搏,確認了安藤雨的死亡後,終於忍不住發出了怒吼。
“酒!誰讓他喝酒的!我不是禁止他喝酒嗎!”
他咆哮的對著眾人吼道。
是啊,是禁止他喝酒。
可架不住這家夥自己要去偷酒啊,怪不了彆人啊。
但安藤也不這麼認為,他的怒火轉向了贈送酒的5號和7號,舉起拐杖,指向了他倆。
“你們給他酒了?”
不不不,5號和7號惶恐不已。
“安先生,冤枉!雖然安藤雨說過要買我們的酒,但我們最後沒有賣給他,是他偷走了你書房的酒,不關我們的事。”
5號趕緊解釋。
安藤也忍著怒火看向了管家。
“管家,是這樣嗎?”
管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老爺,我沒去書房檢查過。”
安藤也的拐杖放在地上,雙手握著拐杖,閉了閉眼,隨即睜開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報警吧。”
報警這點,大家都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