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依舊是警員送來的盒飯。
因為心中的壓抑,大家都不怎麼吃得下飯,很是鬱悶。
5號向守著的警員提出,能不能把自己房間裡的酒拿過來,他想要喝酒。
對方拒絕,他就生氣了,揪著彆人的衣領質問他們
“老子都快死了,還不能放縱一次?行刑前還要吃頓好的,現在我們隻是嫌疑人,喝個酒而已,又能做出什麼?殺了你們嗎?”
他是真的心中的火氣無處發,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警員有些無奈,這時周政上來,知道了這事。
“給他們拿去。”
算是對他們的仁慈。
鬆開衣領,5號看了看他。
“這才對嘛,還是周警官會看人臉色。”
這哪是誇獎,完全是諷刺。
但周政並沒有反應,或者說,是懶得和他們計較,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房間的其他人,包括一直縮在角落裡,將頭埋在膝蓋裡的自閉的沽紓。
認命吧。
他的眼睛裡仿佛說著這三個字。
很快,警員把酒拿了過來。
“麻煩給個開瓶器。”
警員覺得麻煩,但又礙於周政的指令,還是去拿了開瓶器,才徹底關上了門,仿佛說,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擾他們,浪費警力。
5號看著那昂貴的酒,直接暢飲了起來。
“對了,喝不?反正我們作為螻蟻注定了要死,倒不如放縱一次。”
他徹底的擺爛了。
6號看了一眼。
“我來。”
直接嘴對嘴的喝,非常的豪放,什麼放杯子啊,算了!
都快死了,誰在乎啊。
“6號,你早這麼放開,也不至於活得那麼累,你看你一身肌肉,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跟我一塊死?”
5號指著他那一身肌肉,忍不住嫌棄的說。
不管過著怎樣的生活,到最後,還不是一樣的下場,他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我也要喝!”
7號加入了戰局。
三個男人就框框的,喝完三瓶。
安藤也贈送的一盒酒裡,有三瓶酒。
這三人不到二十分鐘,就全喝完了。
喝完兩個人都癱了,隻剩下5號還處於勉強維持一點理智的狀態,在那裡嚎啕大哭。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最後才死得那麼慘,我好後悔啊,早知道我們一開始就把安藤也給殺了。”
喝醉酒,人都開始說胡話了。
“閉嘴吧你,少說點,不然人家真認為我們是凶手了。”
4號凶巴巴得說。
按照之前,5號是不敢和4號對罵的,但現在,在酒精的加持下,他開始瘋了,直接跟她罵了起來,各種難聽的話,汙了大家的耳朵。
3號皺眉,伸出手將沽紓的耳朵捂起來。
“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彆罵那麼難聽?有本事找出凶手啊,乾嘛對自己人撒氣?”
是啊,他們現在是一夥的。
乾嘛內訌呢?
對自己人撒氣有用嗎?
“我說,我們之中真的沒有凶手嗎?既然安藤也不是,那凶手就隻能是我們了,你們說,如果我們推出一個人當凶手,其他人能不能求生?”
5號說著,目光落在了沽紓和4號身上。
“按照房間位置,你倆最合適了,要不你倆出一個人吧,為了大家犧牲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不是?”
5號惡意滿滿的,酒精加持下,人都不當了。
“5號,喝醉了就閉嘴,不準提這麼離譜的事。”
2號罵了他一句。
不是她心善。
而是她也看不慣5號沒事就把其他人推出去犧牲這種做法,他今日能犧牲其他人,明日就能犧牲她。
絕不能開頭。
一旦開頭,事情就會走向失控。
“你才喝醉了!我千杯不倒,我以前的酒量可是好幾斤白酒都沒問題,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是這個紅酒度數太高了嗎?不至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