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碼頭隻有七百米了,“聖勞倫斯號”沒有遭到任何攻擊。
“難道對方沒有炮台?”安東尼·戈德斯坦船長有些疑惑,命令水手再往前行駛一段。
六百米了,還是沒有動靜。敵人甚至連一門4磅的火炮都沒有嗎?
“再往前!”安東尼·戈德斯坦命令道。如果敵人真的沒有炮台,那不妨衝到碼頭前,對敵人進行一次炮擊,讓他們領略一下西班牙海軍的威勢。
1號炮台裡,幾個信號手全都扭頭看著他們的海防隊長,等待著他的命令。
五百米了,“聖勞倫斯號”似乎猶豫了一陣,然後又小心地往前行駛。
四百五十米!
“開炮!”張甲文大聲地命令道。隨後幾個信號手轉身,大聲地喊道“開炮!”
“轟!轟!轟!……”十幾門不同規製的火炮幾乎同時響起,碼頭1號炮台上方升騰起一股股濃煙,整個地麵也劇烈地震動起來。
在“聖勞倫斯號”所有水手驚恐的目光注視下,至少三發炮彈狠狠地擊中了船身。船舷下方,瞬間被破開三個大洞。令人慶幸的是,全部在水線之上。
“敵人炮台!碼頭正前方!”瞭望手大聲地喊道“至少有十二門火炮!……有18磅重炮!”
“轉向!退出去!”安東尼·戈德斯坦船長大聲地命令道。狡猾的海盜,居然欺騙我們駛到這麼近的距離才開炮!
“聖勞倫斯號”眾多水手,訓練有素地開始調整風帆,在狹窄的海灣裡,努力地調轉方向。
“轟!轟!轟!……”碼頭炮台又齊射了一輪。這次,有兩發炮彈擊中了“聖勞倫斯號”的船梶,飛濺的碎木,將四個水手放倒在甲板上。
“該死!這群海盜肯定是提前標定了射界。……火炮打得如此之準!”安東尼·戈德斯坦船長低低地咒罵著。
“聖勞倫斯號”在海灣劃了一道彎彎的弧線,在靠近海岸邊,堪堪調轉了方向,朝外海駛去。同時,它也不忘朝碼頭進行了一次猛烈地還擊。
此時,碼頭1號炮台又進行了一次齊射,有四發炮彈擊中了“聖勞倫斯號”的船舯部,打得操作台碎木飛濺,其中一發炮彈射中了風帆,將帆布破開一個大洞。
“換鏈彈!”張甲文舉著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射擊效果。此時,他突然醒悟過來,如果將敵船桅杆或者風帆打落,或許,可以俘獲這艘西洋大船。
“聖勞倫斯號”開始加速逃離,雖然船上有三十多門火炮,可是要跟岸防炮台對轟,那就是太傻了。
“轟!轟!轟!……”敵船用船梶的火炮又進行了一次齊射,打得碼頭碎石飛裂。好在所有炮位都處於半掩式防護之下,除了一個倒黴蛋被碎石打中肩膀,並無人員損失。
眾炮手看見敵船狼狽逃竄,信心大增,開始按照平時的訓練,有條不紊地裝藥,裝彈,射擊,清理炮膛。
隨著“聖勞倫斯號”逐漸駛離海灣,碼頭炮台的射擊效果也是越來越差,最後,僅剩12磅炮和18磅炮進行射擊。直到船隻脫離射程,碼頭炮台才停止了射擊。
“什麼情況?”聽到碼頭炮台的轟鳴聲,俞福坤立即帶了一隊陸戰隊士兵趕了過來。
“有一艘西洋大船闖了進來,它還在海灣炮擊了咱們的漁船。”張甲文說道。
“可以確定是哪家的船?荷蘭人的?還是葡萄牙人的?”俞福坤問道。
“不能確定。對方沒有懸掛標識。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荷蘭人的船。”
“葡萄牙人找上門了?”俞福坤不由生起一絲擔憂,“那新鄉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認為闖入的敵船是葡萄牙人的,他們可能是發現了新鄉堡,而惱怒漢洲肆意侵占他們的帝汶島,所以派船過來宣威報複漢洲本土。
“派飛魚1號過去看看,順便送些軍械過去。”齊天是在碼頭炮擊的當天下午,才獲知此事,並立刻和俞福坤商議,緊急支援新鄉堡。
三天後,“飛魚1號”攜帶著部分火藥和建築材料,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新鄉堡。
新鄉堡的城牆已經建好,七八門火炮也架在了城頭。河灣處建了一座高高的瞭望塔,在上麵堪堪可以看到密林外麵的海岸,可以為新鄉堡做第一時間預警。
“俺們新鄉堡沒見到任何葡萄牙船隻呀!”陳大郎聽了漢洲過來的人,提及是否有葡萄牙人發現並攻擊過新鄉堡,不由大為驚訝。
“那也說不準是葡萄牙誤打誤撞,闖到咱們建業城去了。”陳大郎絲毫不擔心葡萄牙發現新鄉堡。即使發現了,你不在城下丟下數千人,休想摸的著新鄉堡城頭。